,走到江知颂身后盘腿坐下,又抢过他手里棉签。
药膏不怎黏,涂就往下面流,涂多棉签挡不住,季衍干脆直接上手。
涂着涂着,季衍握住江知颂腰,刚要松开,发现江知颂往旁边小幅度地躲下。
他要躲,季衍就故意又握下,说:“你躲什?等会药膏弄床上。”
江知颂捏住季衍手腕,回头看看他,声音有点沉:“别摸。”
季衍用力抽出手,嘴硬道:“在检查有没有哪里没涂到。”
季衍用完管药膏,埋着头,拿棉签仔细涂匀。
大片大片淤青横亘在江知颂背上,有些已经泛紫,季衍看得直皱眉。
“能耐死你,”季衍挖苦他,“你是不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心?”
江知颂没说什。
季衍开门见山地问:“你什时候走?”
“不走,”江知颂沉默几秒,又说,“爸过段时间准备和他前妻复婚,现在人已经搬到家里住,不打算回去。”
季衍有点惊讶,江知颂家事他知道得很清楚。
江衡南和江知颂他妈结婚时是二婚,江衡南和前妻还有个儿子叫江知钦,比江知颂大两岁,直跟着他前妻。
江知颂读初中时候,他妈宋枝烟在出差途中出车祸,没抢救过来。
这多年,江衡南见天儿忙工作,形单影只,也没找过谁,怎突然要和前妻复婚?
江衡南要结婚,季宿风肯定知道,季衍没听他爸说过这事,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知颂继续说:“准备把公司也搬过来,刚好方便和辰风集团谈个项目合作……”
季衍没怎听江知颂后面话,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个念头。
江知颂是不是被欺负?
江衡南为人严厉,控制欲很强,江知颂填高考志愿时候,非逼江知颂按他想法填。等江知颂上大学,连选修课选哪门江衡南都要插手。
这切目,都是为让江知颂走上从政道路。
但向好说话江知颂在这点上格外固执,不顾江衡南反对,按自己意愿填志愿,大二就开始创业,还做得有模有样。
后来江衡南看江知颂实在抵触,没办法松口。
季衍听江知颂说过,江知钦在聊城个开发区当工委书记,和江衡南关系很好。
现在四个人住在块儿,不就江知颂个外人?
季衍觉得自己推测很合理,看眼江知颂,想到他在家过得不舒心,出去玩又摔成这个鸟样,季衍忍不住心软下。
药膏已经干,季衍让江知颂穿上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手,回来看见江知颂坐在床边打瞌睡。
江知颂头靠在床背上,闭上眼睛,壁灯光从上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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