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又将杜之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感叹道:“你还是把人带回来了。”
杜之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单音权当是给母亲的回应。
温琼也不恼,反而平淡温和地说:“他这个时候还在书房,自己过去吧,沈先生就留在这里陪我喝喝茶,可以吗?”
沈归晚看着温柔询问的温琼,轻轻拉了一下杜之年的手,“我待在这里吧。”
比起去见那个在除夕夜把杜之年逼到情绪崩溃的杜衡誉,沈归晚更想和见过一面、对自己没有敌意的温琼待在一起。
他没有母亲,只能借杜之年的母亲偷偷满足自己的念想。
沈归晚每一次想要求之不得的东西都会这么小心翼翼地拉着自己的手,杜之年当然舍不得拒绝他。
“好。”他亲了亲沈归晚的侧脸,“要是不想回答就不要理她。”
杜之年对温琼有怨,但沈归晚不可能真的这样做,只能小声和杜之年商量:“你快去吧,晚上我想回家吃饭。”
他中午吃的不多,这会已经开始有些饿了,晚饭想自己做点清淡的东西吃。
“那你先想好要吃什么,我去去就回。”杜之年恋恋不舍地捏了一下沈归晚的脸,才快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
杜之年沿着楼梯走上主宅的三楼,也不敲门,直接推开了杜衡誉书房的大门。
离家十多年,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进杜衡誉的书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如今再走进来,脑海里回忆起来的却是年少时被杜衡誉责骂羞辱的糟糕回忆。
杜之年站在门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在红木椅上的杜衡誉突然用力一拍桌,吼道:“你把你的小情人带回来是想气死我吗!”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放在过去杜之年一定会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然后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但今天杜之年听见杜衡誉的怒吼,只是不轻不重地顶了一句:“说话放尊重点,杜衡誉。”
“杜之年,说话该放尊重的人是你,你以为你现在在和谁说话?”杜衡誉夹杂着怒火的声音震得书房的门板微微颤动。
“当然是杜氏集团的董事长。”杜之年满眼讽刺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就是不知道这个位置你还能做多久。”
杜衡誉霍然起身,“杜之年,你不要太嚣张了,这些年你放任自流不代表以后我还会让你这么堕落下去!”
“啊——”杜之年拉长了音,“看来你不知道。”
“这几年我一直在做郁鸣谷的私人医生,在给路家的小女儿看病。”
“路家的小女儿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人家姐姐回来了,准备帮妹妹讨回公道。”
杜衡誉突然得知这么个惊天秘密,表情凝固了一会,又随着杜之年的话逐渐扭曲的脸。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