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院许多次,见过无数冷眼旁观医生和护士,只有杜之年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那是从未得到过关心,所以杜之年问自己要不要做他情人,纵使沈归晚知道杜之年居心不良,也还是答应下来。
沈归晚回答让杜之年庆幸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再说难听话。
“那只是……”他说不出来。
该说自己只是见色起意,还是说自己是想看热闹?
不管是哪个,杜之年都说不出口。
沈归晚就算瞒着他骗他又怎样,自己也瞒着没有告诉他要出国事情,现在又有什资格指责他?
可是杜之年心脏像被人挖空般,撕裂疼痛从心脏深处传来,不断向外蔓延。
他问沈归晚:“那你爱吗?”
笑话。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对沈归晚是什感情,又哪来勇气问沈归晚?
沈归晚伸出去手马上就要碰到杜之年手腕,却在杜之年话音落下那刻悬在半空,几分钟前才被杜之年捏着把玩指尖没温度,冰冷得近乎僵硬。
爱不爱杜之年,沈归晚回答不上来,又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回答。
他生在畸形家庭,没有人教他什是爱,如何爱。
恨是沈归晚生存本能,爱不是,爱他人早已离去,软弱感情与他无用,他不会爱,也不懂爱。
可如果不爱杜之年,他现在又为什会难过?
沈归晚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新铺地毯柔软蓬松绒毛包裹着脚掌,蹭着脚踝骨,角落里壁炉还在运转,呼呼暖风吹过小腿。
他喉咙里哽着发不出音节,蒙在大脑里阴霾却忽然散开。
“想留在这里。”
沈归晚知道什样回应能让杜之年高兴,会顺着杜之年话说出他想要答案,每个字、每个动作都是为取悦杜之年,也是沈归晚发自内心回答。
喜欢、爱,这些能从嘴里轻易说出感情,对沈归晚而言却是最奢侈、最触不可及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时心中那不停涌动感情到底是不是杜之年口中“爱他”,也分辨不清什样感情可以称之为“爱”,自然无法确认自己对杜之年感情是不是爱。
但他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女人结婚,只是想留在杜之年身边,只是想和杜之年在起。
哪怕是去陌生国度从头开始,只要杜之年在,沈归晚都愿意。
“想留在你身边,想和你待在起。”沈归晚拉住杜之年衣角,“可以跟你去德国,你能不能……不要丢下?”
“不想跟你分开,可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沈归晚仰头望着杜之年,希望能得到他回答。
可杜之年看着他,脸上露出难过又迷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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