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苍白的身上,虽然那一次沈归晚还手了,可他不可能每一次都这样解决。
以,bao制,bao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杜之年不忍心再看沈归晚受伤,也不想他继续再那样的环境里挣扎。
可沈归晚从来没有告诉过杜之年他的家世,也没有提过那个从未在对话里出现过的母亲。
杜之年知道沈归晚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不在这里,或者已经离世,否则她不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落到如此境地。
他知道,却从没有问过沈归晚的家世。
没有正当的身份去问也不愿去戳沈归晚的伤口,杜之年别无他法,只能将沈归晚留在自己的公寓里小心照顾。
就像是收留了被人虐待遗弃的流浪猫,带着一身伤的小猫湿漉漉地躲进温暖房间的角落,养好了伤又窝在他身旁陪他工作睡觉。
杜之年现在已经完完全全习惯了和沈归晚一起生活,出国的念头变得不那么强烈了。
他想安于现状,可杜衡誉和沈禄都不会让他们继续安稳地过下去。
除夕夜那些肮脏的画面和杜衡誉的警告时不时会出现在杜之年的梦里,他必须离开这里,跑到杜衡誉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沈归晚也是。
可他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吗?
又或者说,沈归晚能离开这里吗?
思绪纠缠在一起,杜之年理不清。
他,bao躁地揉搓着自己的头,末了又气馁地低下了头。
最初他要沈归晚做自己的情人只是因为贪色,后来沈归晚短暂地住进了他的公寓,他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迷恋沈归晚的肉体还是动了感情。
性是欲望,爱也是,二者融合在一起,杜之年分不清。
也许二者都有,又或者是前者太过强烈,让他误以为自己喜欢上了沈归晚。
杜之年企图用这种理由敷衍搪塞自己,可沈归晚是他的情人,“情人”本来就占了一个“情”字,不谈感情只讲肉体的不是情人,那叫炮友。
杜之年不想用“炮友”这么粗浅的词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他们最初没有感情,但在沈归晚住进自己公寓的那一刻,这场关系就变了味。
现在说沈归晚是自己的情人虽然恰当,但杜之年想换一个更亲密一些的,或许用“爱人”更适合。
可沈归晚爱他吗?
杜之年不知道,也不敢想。
杜之年在遇到沈归晚以前交了几任男朋友,一个交往不到一周还停留在聊天的程度就分手了,余下的都是发展成亲密的关系却在某天戛然而止。
他希望有人能陪在自己身边,但渴望被爱的同时又不希望对方太过亲近自己,能和自己保持清晰的距离。
然而不论关系进展到哪个地步,那些人都会唐突地冲破边界,不断侵占杜之年的私人空间。
杜之年排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