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把沈归晚送到
公寓
楼下就走。
“
就不上去，之年不喜欢去那。”她这样对沈归晚说。
沈归晚站在公寓楼大门口目送温琼离开，直到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川流不息车流之间，才提着购物袋上楼。
他推开杜之年公寓门，打开厨房灯，暖色灯光照亮昏暗厨房，白色台面上流淌着浅色光。
这是沈归晚每天都能看到，与过往重叠画面。
他将购物袋里东西
放在桌上，又从吊柜拿出之前剩下半包干辣椒碎和调料，开始对着食谱做汤圆。
牛肉让超市卖肉师傅帮忙绞成肉馅，加进去调料也是现成辣椒碎和花椒面，只要按照步骤搅拌在起。
沈归晚拿着筷子搅拌肉馅和调料，肉馅在搅动时发出混着水声黏腻声音，在安静厨房里回荡又很快地消失。
沈归晚做好内陷，又倒出糯米粉开始做汤圆皮。
他虽然和温琼说自己会做，但其实他没有做过汤圆皮，只是看母亲做过，现在已经记不清细节，只能看着食谱点点操作。
沈归晚往糯米粉里加热水，滚烫开水加进糯米粉里，腾起阵湿热水雾，零星溅出几滴水珠落在沈归晚手背上。
灼热疼痛得他飞快抽回手，却不小心碰倒架在旁手机。
在瓷器碰撞响声中，手机“咣当”掉进水池。
沈归晚擦去手背上水，捡起掉进水池手机。
水池里只有点点残留积水，手机屏幕有些湿，并不影响使用。
他抹掉屏幕上水雾，手机却振动下，亮起屏幕弹出条短信。
手机没有显示短信具体内容和发件人，但肯定不会是杜之年，他从来不会给沈归晚发短信，更多时候都是打电话。
沈归晚下意识认定这又是广告短信，抬手想划掉，但沾水屏幕不太灵敏，手指直接点开那条短信。
短信内容无遮无拦地显示出来，不是沈归晚以为广告短信，而是失联近个月路漪发来。
两个人年前见面时交换手机号码，在那之后路漪再也没有联系过沈归晚，这还是年后第次收到她消息。
路漪：上次和你提到那个朋友下个月会过来，到时候方便出来见个面谈谈沈禄事情吗？
沈归晚看着短信上内容，手指悬在屏幕上没有动作。
碗里水和糯米粉混合物还飘着微弱热气，粘稠面团间挂着细小颗粒，食谱写着要趁热搅拌，可沈归晚没有心情管它。
他对恨意以外感情总是很迟钝，最初听到杜之年要离开消息时还不觉得难过，可现在看到路漪发来短信，那种空落落感觉突然涌上来。
杜之年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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