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
停在院子里车开走,他心似乎也跟着空块。
在看到身份证以前,沈归晚以为不管沈禄再怎对自己,他都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任何称得上“害怕”或“绝望”情绪。
然而他还是低估沈禄手段。
那个男人故意给自己看证件和银行卡,让他知道存放位置,却又当着自己面把那些东西全部带走。
在汽车票都需要实名购买时代,沈归晚没身份证,就像戴着镣铐行走样,举步维艰。
他以为抓住丝渺茫机会,没想到得到竟是无尽绝望。
沈禄出差第个晚上,本是沈归晚可以好好休息时候,他却失眠。
他站在书房门口,盯着紧闭房门看很久。
沈禄出门前没有给书房上锁,沈归晚把手搭在门把上,来回摸着那块光滑金属。
他在门口犹豫很久,手压下门把又缓缓松开,尝试几次,都没能鼓起勇气推开这扇门。
那门里没有希望,它唯能给沈归晚,只有苦痛和折磨。
书房正对着房门和保险柜墙壁装监控和感应器,只要有人经过,沈禄手机就会收到提示。
沈归晚起初不知道,在沈禄告诉他书房里书可以随意翻阅之后,他进去过次,什也没拿,当晚就被沈禄打顿。
沈禄质问他进书房做什,沈归晚回答,对方又以撒谎为由将他打得皮开肉绽。
在那之后,沈归晚再也没有踏进过书房。
现在这间书房又有值得他冒险东西,但那些东西现在被沈禄拿走,即使沈归晚知道保险柜密码,也没有冒着风险进去必要。
沈归晚搭在门把上手滑下来。
他回到房间,看着书架上那本夹钞票词典,忽然自嘲地笑起来。
沈归晚觉得自己很好笑,明明都决定这样烂下去,为什还想着跑?
当年不是没有跑过,可惨痛教训让他不敢再尝试。
他根本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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