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毕方抬眸，直勾勾盯着他。
“不如何，只是，你自己愿意就罢
，你那些同伴可不
定愿意被敌人复活。到时候发个疯，还得麻烦金犼用蛊毒控制，你图什
呢？”
楼画意味不明地轻笑声：
“再说，你承
可不是金犼恩情，你承，是为你这条命而死去那千千万万无辜人和妖恩情。在这等血海下重生你，确已经不配神兽二字。”
楼画之前在九阴山听过金犼番话，又在花楼听阿七提过什上等半妖，已经大概猜到复活这些神兽所需要条件。
既然逆天而行，就必然有人会付出代价。
那些在绝望和痛苦中出生半妖，生来就没有希望也不被期待，被当做畜生样养大，活着意义就是变成个合格容器，来承载这些大妖灵魂。
好绝望啊。
楼画深吸口气。
虽然不明白为什，但那瞬间，他突然有种很奇怪感觉，就像是压在自己身上大山突然被挪走般、如释重负感觉。
他听见，自己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叹口气。
那人说，原来这就是他找辈子，想知道、存在意义啊。
果然，和想象中样没用。
楼画有些出神。
半晌，他回头看眼自己身后站着毕方，见她像是在想什事情般，也就没再出声讲话。
他抬手，关上身后沉重大门。
随着声沉闷声响，房间内重回安静。
楼画迈步，走向房间对面、那面华光流转巨大镜面。
三世镜。
楼画快步上前，最终立在三世镜前，看着镜面中自己。
而后，镜面中央泛起丝灵流。
那丝灵流旋转着散开，扭曲镜中楼画身影，最终灵流布满镜面，再从中看不到任何东西。
楼画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下镜中流转华光。
也正是那瞬间，他察觉似乎有什力量缠住他手，要用力将他往镜中带去。
楼画只愣下，并没有反抗。
他闭上眼，任凭三世镜力量将他吸入镜中。随后，他只觉自己身体被镀上层温和灵流，等再抬眼时，他周身已是片虚无。
“陌生孩子。”
苍老声音回荡在楼画耳边，那声音像是从千里外而来，又像是就伏在他耳边低语。
楼画没理会那道声音，而是从储物戒中取出枚可以记录画面灵珠。
记录法器本就珍贵，楼画手里这颗灵珠还是天阶，普天之下，可能也就这枚。
而镜中老人并没有在意他举动。
老人又问楼画：
“你来找
，所谓何事？你有丢失人生和记忆，是想要帮你寻回吗？”
这回，楼画倒是没有无视他。
他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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