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看秦东意,笑问:
“这也是故人之物?”
随后,他便放开秦东意手,顺道拿走他手上酒盏饮而下。
楼画仰着头,露出修长脖颈,吞咽时喉结滚动,整个人迎着月光,精致又漂亮。
他双红色眸子里盛着笑意,意味不明地打趣道:
“疏月君,还是个大情种。”
楼画看向秦东意,却发现那人似乎躲开他视线。
他起逗弄心思,于是追着问道:
“听说三十年前,疏月君失位友人,所以,这些东西都跟他有关?”
“嗯。”
秦东意原本也没想瞒他。
听这个回答,楼画心里有大致猜想。
他笑意渐深,问:
“怎,很像他?”
秦东意顿顿。
他并没有答“像”或是“不像”,他只是抬眸看着楼画,字顿,认真地告诉他:
“你是你,他是他。”
应龙说,凤凰涅槃,本质是在灰烬中重生,但因为是从头来过,所以不会有之前记忆。
但楼画颦笑他都好熟悉,还有那些他独有小动作,比如吃到甜食会像某种小动物样满足地微微眯起眼睛,比如思考时会无意识地摸手指。
他虽然还是那个人,但好像又完全不样。
以前楼画经历很多,看着好像什都没有,只把那些疯狂又偏执爱留给他。
现在楼画像张白纸,好像什都有,只是不爱他。
所以,你是你,他是他。
楼画愣下。
随后,他支着头看向秦东意,问:
“那疏月君,既然不像他,你又为何对这好?你这可说不通,咱们可才认识两天,怎,是你们清阳山道士向习惯送人花和糖还把外人往家带,还是……”
楼画顿顿。
他弯起眼睛看着秦东意笑,半开玩笑般问道:
“还是你要跟说,你喜欢,见倾心啊?”
如楼画所料,对面人果然没声。
呆子就是不会说谎,这也在楼画意料之中。
他自己拿过酒壶,也不愿再装那风雅人士,直接打开盖子跟喝水样灌下肚去。
楼画有些烦躁。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总之就是不爽,想做些什东西将那些气都撒出来才好。
溢出酒水顺着楼画唇角路滑下脖颈,打湿他衣襟。
楼画酒量向很好,但也不知是秦东意这酒醉人,还是月色醉人,他竟觉得有些晕。
空气中弥漫着沾醉意晚香玉气息。
楼画想,自己定是醉,眼花,耳朵也不灵光。
不然,他才不会看见那呆子道士耳尖又红。
也不会听到那句话,就像飘到云端,心砰砰狂跳,整个人都填满种极为陌生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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