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坦白道:
“有件事,属下从开始就瞒主人。”
楼画微挑眉,就又听雾青道:
“属下天生,不惧百毒。”
换句话说,楼画开始给他喂那颗药,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楼画自己个人定心丸。
如果雾青想,他随时可以叛。但他从未选择那样去做。
这让楼画皱起眉。
他不懂。
“为什?”
楼画又问。
他坐起身子,酒壶也被他丢在边,酒水顺着壶嘴淌下,散出阵阵香气。
“忠诚是原则,没有原因。”雾青只说。
楼画:“但现在已经结束,你不必再听话。”
这下,雾青不说话。
楼画观察着他神色,突然想到另种可能,但他不觉得那是真,于是只笑声,开玩笑般问:
“怎,你离不开,你爱啊?”
雾青沉默不言。
楼画看着他反应,脸上笑意消失。
虽然雾青没有回答,但沉默就已经给他答案。
楼画又遇到无法理解事,他强调道:
“小瞎子,对你不好。”
雾青知道楼画不理解感情这回事,因此很认真地解释:
“如果爱个人,只会是爱他性格为人,爱他全部。和对好不好并无关系。”
听这话,楼画无端有点烦躁。
他无意识地点着手指,雾青看出他在焦虑,于是又道:
“抱歉,让主人为难。”
暗香谷街道上传来阵惊呼声。
同时,道大大光点冲上半空,炸开朵很大很大烟花。
那烟花将夜空映亮瞬,随后很快暗淡熄灭,变成点点灰烬。
雾青等片刻,见楼画没有反应,便默默起身。
离开前,他留下句:
“只要主人需要,随时都在。”
听见这话,楼画把拉住雾青袖子。
雾青话让他有些混乱。
这人态度让楼画意识到,他们“爱”是不样。
他有些不解地问:
“小瞎子,你为什不要求对你好?”
雾青并没有多犹豫:
“感情是自己事,主人没有义务接受,也没有义务对好。”
雾青回答令楼画有些出神。
他听着雾青脚步声离去,默默攥紧手指。
装有解药小瓷瓶在他掌心化为碎片,落地。
楼画觉得,自己等不到明日。
暗香谷烟花还没停,他穿过那片光,直直飞往清阳山方向。
暗香谷是永夜,但在外面世界,天色才刚至傍晚。
天边云彩被夕阳染成火烧般赤色,给世间万物都映上层暖意。
秦东意用法术隐去自己身上那些妖化部分,他看起来与往常无异,正坐在梧桐树下小桌边,自己对着残局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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