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当真在迷雾中望见两个晃晃悠悠
影子。
晋城早已没有活人，楼画和秦东意又还在灯芯之中，那两个人，只能是外来者。
元镜有丝不妙预感。
终于，那两个影子走近
些，元镜也看清他们模样。
那二人
男女，个长发变成蝎尾辫垂在脑后，看身形像是女子。另个人跟在她身后，他背上生着对巨大黑翼，几乎要拖到地上。
显然不是常人。
元镜看向常楹，冲他做个噤声手势，常楹这就用两只小手捂住自己嘴巴。
元镜点点头，但当他再看下去时，街道上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正在这时，元镜听见不远处传来道带笑女声：
“仙君，可是在找
？”
元镜心下凛，立时拉着常楹退开两步，抬眼，果然见是那个梳着蝎尾辫女子。
她张脸惨白到几乎没有血色，容貌艳丽到几近妖异，说话时口中时不时吐着蛇信，头长发被月光映出层不易分辨墨绿色。
徐惘曾经说过，在桃源村布下阵法，正是个绿头发女人。
她没有刻意掩饰自己身上妖气，那气息似蕴着远古山川湖海，格外深厚。
这些特征加在起，可以猜测范围并不大，加上元镜之前听秦东意说过关于相柳尚存世间之事，因此很容易就有答案：
“相柳。”
相柳笑两声：
“你竟认得。”
元镜只道：“并不难猜。”
说着，他默默做召唤本命灵器起手式。
他在法阵中被困数百年，修为已远远不及当年。现在相柳现身，身边还有另位大妖，想必来者不善。
他不敌相柳，但至少，他要在楼画和秦东意出来之前保护好常楹，还有那盏青灯。
对面相柳已然看穿他心思，她只说：
“仙君不必紧张，们可没有恶意，今日来此，也是为等人。”
说着，相柳抬手，她身后黑翼男人这便点点头，从储物戒中取出张美人榻放在地上。
那个男人半张脸都被头发遮起来，低头时，元镜注意到他被遮挡起来右眼有处狰狞刀痕。
刀痕从眼眶直蔓延到下半张脸，令原本俊美面容多出些许狰狞，十分可怖。
相柳大大方方地倚在美人榻上，真什
都没做。
两方倒是暂时在此达到微妙和平，他们相隔不远，中间，正是依旧直直立着君奈云。
青灯光芒流转，君奈云残魂直勾勾地盯着下方，双眼睛似是深不见底枯井。
他可能也是能透过浓雾看见些什。
比如，数百年前某个孩子最后留给他那个笑。
再比如，他被生生拖出城门时，最后看他那眼。
“谢谢。”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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