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精神不少,君奈云陪在他身边,最终还是没忍住将事情从头到尾讲给他听。
先生听后,亦是沉默良久。
他说:
“阿云,人命和整座城,以为你拎得清。”
“但他只是个无辜孩子,他也不该死。”君奈云痛苦地抱住头。
“城中也有很多孩子,数千条人命,难道他们就该死?”先生目光沉沉:
“再者,他也并不无辜。你说,他是妖,那群妖本就是冲他来,如果没有他,晋城本不该遭此横祸,你也不会为这个选择而痛苦。”
先生说这些话,他知道。
君奈云都知道。
但他想起那孩子看他时那小心翼翼目光、想起他认真说出“谢谢”、想起他为回报他而努力做事样子,君奈云就觉得自己良心被人放在烈火中炙烤,几近窒息。
为什。
为什就不能有两全办法。
为什,他救不所有人。
先生重重地咳两声,随后,他哑着嗓子,缓缓道:
“小云。你年少时理想,可还记得?”
君奈云点点头。
“你说想要天下大同,想要晋城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想成为最优秀城主。现在,你城民陷入危险,需要你来做决定拯救,你为何,又犹豫?”
这话拷问着君奈云心。
回头看看,他早已与当初理想背道而驰。似乎什都做,却又什都没做好。
没能救下难民,也没能让城民安定。
他真失败。
明明切都出自好心,可最后,全部都变成坏事。
先生在夜里走。
君奈云突然有些怅然,他心里满满都是哀戚,但或许是悲伤到极点,连眼泪都干涸。
君奈云夜未眠。
当他走出先生家中时,门外早就站满愤怒城民们。
不断有菜叶子和鸡蛋砸在他身上,但君奈云并没有在意。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回家,总之等到家里,家门合上,门外人还在叫骂。
君奈云在府中换衣服,叫厨娘做大桌饭菜,自己却口未动,只坐在桌边,看着小哑巴吃。
小哑巴起初不敢动筷子,但君奈云哄他,他也就慢慢放开。
今天菜很丰盛,有鱼有肉,多得是小哑巴没吃过美食。
他吃哪道菜,还要先给君奈云碗里夹筷,再换筷子,自己才吃样。
他越是这样,君奈云心里就越煎熬。
最终,小哑巴吃饱。他看看君奈云碗里动没动饭菜,皱皱小眉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君奈云勉强冲他笑笑,随后从身后取出把匕首,递给小哑巴,示意他带好。
小哑巴听话地把匕首放进怀里。
君奈云点点头,只说:
“带你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