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扑去。
那每道黑雾都携着浓重怨念,他们没有痛觉,就算下瞬就要被打散,也要拼着最后力气在楼画身上撕咬口。
楼画身白衣渐渐被血色覆盖,他眼前是那些黑雾中张张痛苦嘶吼人脸。
他听见那男人淡淡道:
“看清楚,这些人都是为你而死。他们痛苦,皆是因你而来。”
这话让楼画有些茫然。
陌生人没有来由恶意,楼画早就习惯,想要他命人也很多。
但这次,似乎总有哪里不样。
随着怨魂嘶吼,楼画脑中掀起阵撕裂开来剧痛,他捂住耳朵想挡住那些嚎叫,但却徒劳无用。
混乱中,他想起些很早很早之前记忆:
“你到底是谁……!”
这些怨魂对他似乎格外仇恨,它们灭不完,也赶不走,就缠在楼画身边尖叫哀嚎,几乎要将他逼死才罢休。
正常人收到这种攻击都不大能吃得消,而他精神状况原本就不稳定,有时候只需句话,就能将他带进偏执怪圈里,何况是这种程度干扰。
那个男人甚至没有亲自动手,就把他逼到这种地步。
楼画眼里淌过两道血泪,眼瞳是比血还要鲜艳红色,他不甘心,死死盯着对面人:
“你是谁,你敢不敢告诉!!你告诉到底是不是你?!”
楼画状若疯癫,声音喊到几近嘶哑,但他眼前人却无甚反应。
男人看他眼神,有怜悯,但更多是嫌恶。
楼画蓦地笑。
笑声被埋没在如同浪潮哭嚎中,显得格格不入。
同时,四周空气内掀起风随着楼画情绪波动,凝成寸寸细长冰针。
那些冰针跟着风在空中乱飞,无差别地攻击他周身所有东西,但就是碰不到那个白发男人。
男人表情从始至终都极为淡漠。
他缓缓抬起手,周遭呼啸冰针随之顷刻间化为齑粉,纷纷落在地上,像是铺开层细碎纱。
楼画也随着这下,猛地吐出口血来。
他往后退几步,最终靠着墙缓缓倒下。
身后木墙随着他动作拖开道血色痕迹。
“天生恶种,你心中杂念太多。”
男人缓缓开口道,话音落下,他掌中灵力涌动,手里这就多把冰弓。
跟楼画那些总是布满血管状红色纹路冰不同,男人手里冰弓干净到没有丝杂质。
他拉开弓弦,冰箭应召而出,箭尖对准楼画眼睛:
“你喜欢用弓,那就在死之前好好看看,什才是冰。那是你这种不人不妖杂种,永远不配东西。”
随着话音落下,箭矢脱弦而出。
楼画瞳孔已然没焦距,他意识被周身怨魂拉入绝望深渊,直到眼前飘过抹青色,才微微有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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