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离开。
楼画看着他们背影,缓缓敛笑意,从树上跳下来。
他站到秦东意房门前,抬起脚想把门踹开,但动作顿,还是选择用手推。
木门发出声轻响。
屋内檀香味被苦涩药气盖尽,秦东意孤零零躺在床榻上,远远看着像个死人,但却还有微弱呼吸。
楼画悄悄走过去,坐在地上,趴在秦东意床边看他。
秦东意肤色原本就白,此时更无丝血色。
他薄唇轻抿,像是睡着般。
确如应龙所说,金犼骨刺剧毒无比,就算修为高如秦东意,此时生命体征也极为微弱。
但楼画不在意这些。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同秦东意安安静静相处过。
“师兄。”
许久,楼画小声唤声。
但床榻上人并没有回应。
于是他又抬手,用指腹极轻地抚上秦东意额头,从他额头路经过高挺鼻梁、柔软唇瓣,最后停在他下巴位置。
“你要死吗?”
楼画认真地看着他,又觉得不够,于是爬到床上,乖乖躺在他身边。
他像只蜷缩在主人身旁猫咪,将脸埋在秦东意肩头,深嗅下,闻见他身上檀香味。
“死好,你活着又不理会,还不如死。”
“但你是,谁都不能碰,死也要死在手上。”
烛火晃动,往楼画眸子里映出几分暖意。
他眼里难得多出些许缱绻温柔,这和平时行事乖张不计后果他多少有些不样:
“以前便总在想,既然活着时候你不愿喜欢,那跟你死在处也不错。”
“别人没意思,他们对不好,只想要你。”
说到这,楼画似是想起什,抬起下巴轻轻吻下秦东意眼睛,随后,他眸中颜色艳丽些许,手从秦东意下颌划过,最终灵力流转,手上多截冰凝出短刃。
秦东意好着时候他打不过,半死不活时候楼画还想用自己吊着他命,等到现下这个情况,楼画只想亲手结他,不给别人机会。
刀背路过秦东意肩膀,停在他心口处。
楼画最后又吻下秦东意脸颊算作告别。
同时,手上逐渐用力。
再见,秦东意。
屋外有风卷进来,烛火晃晃悠悠,影子也不安分。
晚香玉和檀香揉在起。
也正是此时,楼画眼神微动,连带着眸里那片猩红都消失无踪。
因为他察觉到有人轻轻碰下他袖摆。
随后,耳边便是秦东意昏迷时无意识轻叹: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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