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戚。”
“别学你父亲假清高那套。”她当长辈当上瘾,趾高气扬地教导,“你看你现在有这好资源,赚到这多钱,不开心?非要跟你父亲样,把自己逼进个死胡同里,怀才不遇,郁郁而终。”
心肺被猛打拳,那些疯狂分泌毒液倒灌进胸腔,五脏六腑都痛得烧灼起来。
“你滚!你从这里滚出去!”
她看不起所谓理想和信仰,无法理解父亲在这个不知名剧院对表演坚守,提到他,安戚脸上没有丝毫忏悔或是怀念,点都没有,她冷漠得……像是个无关陌生人。
“你把你父亲偏执和懦弱怪罪头上,把当成罪人。有什错?你爸爸追求理想,追求金钱名利,你怪带走剧院演员,那你叫他们留下来陪你们起喝西北风?吃不起饭还谈什龙门风骨,坚持什狗屁理想。你爸都没有怪,你这个什都不知道毛孩子凭什揪着不放?你让滚,那你自己呢,你是不是也为钱抛弃话剧抛弃你爸遗志?那你是不是更应该从这里滚出去!”
不知道这里是怎设计,明明没有话筒,安戚声音却清晰地响彻角落,震得耳朵发麻,震得自己理智那根弦彻底崩断。
想反驳没有,但事实压住胸腔哽住喉咙堵住所有能发出反驳缝隙。
她却似乎找到乐趣,没有理会愤怒得扭曲表情,自顾自地走上来。
“还记得你六岁时第次演主角戏?你演三毛,演第四幕收养你贵族太太,那其实也是第次演戏。”她走上来,高跟鞋踩着木质地板上声音又不同,低沉回响,像是段恐怖电影高潮前奏背景bgm。
她念起当年段台词:“哦,真是可怜孩子,你怎在捡垃圾吃,快快认做妈咪,和回家去。”
安戚怀念地笑起来,“人生多有趣啊,明明那个时候还不爱你父亲。”
这是个多自相矛盾女人。
“你爱父亲?你爱他,所以你带走他辛苦栽培演员,毁掉他剧院,还有他生努力守护东西!安戚,他死八年,你走第三个月,他就死,就死在你脚下那个地方,倒下去再也没有起来!你爱他?父亲九泉下都该笑醒,他何德何能能得你青睐啊,安小姐!”她用毒牙咬碎不堪击防御,便要拿起匕首往她心上插刀。
安戚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模样,只是脚尖轻微动动,破坏她优雅从容站姿。
“好,说过不是来和你吵架。”她反常态地提前认输,“当年事,也解释不清,现在承诺会弥补你,就不能让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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