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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季江海代入周秋隼脸——确实有可能,但这原因也太肤浅些。
那假如是周秋隼没有血缘关系弟弟,从小被他不动声色宠溺保护,会爱上他?
如果真有这样个哥哥,在妈妈去世时候,在身边,在爸爸含恨而终时候,代替承起沉重遗志,在剧院被人威胁关门时候,在演员们个接着个离开时候,在台下观众越来越少时候,他都站在面前。
替挡去所有苦难。
就像季江海对季江荣那样,在那样个人人身不由己年代,给他最自由最肆意人生。
“这件事来处理,回你房间去。”
“你只需要好好念书,其他什都不必管。”
“你今天做走马遛鸟纨绔,明天想写文章做学问,你都不需要问任何人意见。”
“季江海在这里,谁敢动他?”
……
“不卖剧院!不卖!”
“你爹那老古董遗志能值几个钱?你们这栋破楼在市中心占地多少年?让推土机开过来!”
“你们这是违法!住手住手!”
“愣着干什,跟这些钉子户没什好谈,动手!”
“告诉你们!不怕你们打人!有哥哥,有哥哥!”
有个身影,黑眸如深潭,踩着光走到面前。
“周秋隼在这里,谁敢动他?”
……
……
醒过来时候,天色渐沉,黄昏呈现瑰丽紫红色,晚风拂过白色窗纱,周秋隼站在所有光影前面,目光沉沉地看着。
时恍惚,不知是梦还是真实。
直到周秋隼不耐烦地啧声,从朦胧幻影里走出来,“让你来找,你倒是睡得很香啊。”
“……”
昏沉好会儿,看看时间,“还没到啊……”
周秋隼扯张椅子坐下,“谢奎说你没下去吃饭,电话也不接,可能是死房里,让来看看。”
不信,谢奎才不会说这种刻薄话呢。
但要说是周秋隼在担心,算吧,那更不信。
“看剧本忘时间。”站起来松松筋骨,去洗手间搓把脸回来,周秋隼拿着字迹潦草笔记本,勉强给个中肯评价。
“还算用功,看结果呢?”
中途睡着,做个莫名其妙梦,除此之外别无所获!但临到关头,老师来检查,作业没做完总不能说作业忘带吧。
小学生样端正坐姿,目光坚定,绝不让他看出心虚,
“差不多明白!”
“那好,开始吧。”
“什?”
“叫哥哥。”
宛若智障,“啊?”
周秋隼好整以暇地看着,用种似笑非笑叫不对就打死语气道,“用季江荣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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