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姓朱皇族,自然个都不欢迎。
清和帝正要反击,景隆帝却不动声色地做个动作——他侧身坐在榻沿,手指抚过苏晏脸侧,揉捏白玉般耳垂。苏晏睁开眼,迷离地望着他,呢喃道:“槿隚,还记得,说过不要‘终年唯期’,要像寻常百姓夫妻般,每夜、每夜……”
景隆帝道:“那你得先撑住,活下来。想想你若离开,会有多少人跟着走?”
苏晏愣怔片刻,应诺:“好,会撑住。你别走。”
众人:……
朱贺霖:不愧是爹!
豫王如阵风撞开屋门,带着满身霜尘与湿透单衫,劈头便道:“人带回来!他怎样?”
没打算等谁回答,豫王直接冲到苏晏床榻前,汗津津地抱上去:“谢天谢地赶上!乖乖!天知道这路上有多怕——”戛然而止后,他喘口气,转头叫,“霍惇,快!楼夜雪跑不动,你背他!”
楼夜雪哪有脸叫好友背进屋,在走廊就冷着脸把推开霍惇手,匆匆进屋。
他没觐见过清和帝,但见位青年穿着团龙图案猩红曳撒,连忙行礼,朱贺霖不耐烦地挥手叫他免,快解毒。结果刚起身抬头,景隆帝御容撞进眼帘,楼夜雪惊愕万分,险些又跌回地面。
霍惇也震惊无比,时忘扶他。好在楼夜雪心神颇为坚韧,比霍惇还快步反应过来,只当自己没认出,上前给苏晏把脉,查看症状——至于偌大个头圣汗阿勒坦,他就真视而不见。
“……确是中微臣‘关山月’。”楼夜雪皱眉,“中毒已有三日,哪怕苏大人强撑着不入睡,也终有打熬不住时候。”
“解药呢?快拿出来给他解毒。”朱贺霖催促道。
楼夜雪收回手,苍白消瘦脸上,略显刻薄嘴唇几乎抿成条线。他确精研制毒之道,却是第次心生对自己过于自负与偏激懊恼:“臣之前并未对苏大人说谎,‘关山月’是个独品,并未研制过解药。”
朱贺霖绝望之下,想迁怒地杀他,但话临出口前又生生忍住,肃然道:“楼夜雪,既然你能做出毒药,就能做出相应解药。朕给你五日时间,你定要把解药研制出来,否则就算朕不杀你,不杀霍惇,你又如何对得起于你有大恩苏晏?如何对得起自己良心?”
他若威胁说要大开杀戒,楼夜雪自然会为霍惇豁出命去研制解毒药,但皇帝却只问两个“如何”,叫楼夜雪从懊恼变为懊悔,心只想为苏晏豁出命去研制解药。
楼夜雪伏地行个大礼,发誓道:“臣必竭尽平生所学与满腔心血,在五日内研制出解药,救活苏大人!”
朱贺霖命人带他与霍惇下去,准备制作解药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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