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唯额日。”
阿勒坦没想到,第次听他叫自己‘额日’,竟是在眼下这连敬个酒都雨露均沾时候,简直令人悲喜交加。
苏晏从阿勒坦手中拿走牛皮酒囊,对着嘴喝几口,补充道:“说过,是大铭苏晏,也是你乌尼格,你不变,不渝。”
他把酒葫芦捧到荆红追面前,看着对方仰头喝下自酿红曲酒,溢出澄液滑过咽喉,像划破湖面剑光。
“阿追,最后个敬你,并非觉得你不够重要,而是你太好。好到支持切决定,好到可以让为所欲为,但不仅仅是因为你足够好,才与你在起。”
“那大人又是因为什?”
“因为喜欢你。”
苏晏转身环视其他人,“这句话羞于对你们所有人说,因为这远远超过原本认知范围,突破出生几十年来形成道德规范与底线。但世事难料,们之间——与你们每个人之间,就这步步走到眼下这般局面。也是心软,谁也无法弃之不顾,哪份情都无法狠心割舍。可如果真能够心硬如铁,难道就不能割舍你们全部?”
此言出,所有人心底都凛然震。
“直都是你们在逼,除阿追。逼迫接受,引诱动情,现在又逼做出取舍与选择。你们总说自己才是真心实意那个,其他人要不怀好意、要不适合,那你们是想要听谁?要如何抉择?
“说过十日之后给你们个交代,如今想好——为什非得按你们要求,必须选择其中个呢?可以谁也不选。”
“当实在没法把任何个人踢出局时,”苏晏朝这六个与他关系匪浅男人洒然笑:“至少可以把自己踢出局。”
朱贺霖脸色率先作变。股多年前感受过恐惧寒意,再次爬上心头:
若不做大铭臣民,完全可以漂洋过海,去开辟新航线,去探索这个时代尚无人发现新大陆。东西南北,随便走,这个世界比你们想象大得多,也精彩得多。要是实在走不脱,把逼急,也可以抛弃这具皮囊,让灵魂重新投入另个时空,重新转世,或者烟消云散。反正是自己命,想怎用,就怎用,谁能主宰?
是时隔太久忘吗,藏在面前这副看似玲珑柔顺士子身躯内,是多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灵魂!
“他年当为圣天子”,自己即便当上皇帝,又如何?皇权可以压制天底下任何个人,唯独奈何不他!
朱贺霖失声叫道:“你不准走!朕会封锁国境线,封锁所有出海口……更不准自寻短见!你要是再说‘抛弃皮囊’这种鬼话,朕就……就……”
“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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