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
不料豫王却口回绝,说自己可以与苏晏同住。
早在封地怀仁王府,华翎就听说自家王爷与新进客卿风流韵事——当然这风流韵事要追溯到两人在京城朝为官时期。故而对此他并不太意外,甚至还觉得这两位经年恩怨纠葛,直至今日情愫才逐渐明朗,实在不符合豫王“有花堪折直须折”行事做派。
苏晏此刻却顾不得别人怎看待他与豫王关系。他在主帐寝室里,正愁着给阿追小纸条要怎写呢,是写“明早天亮就回去”,还是“你要不要也过来帮忙”?
——也许阿追正在追踪而来半途中,根本接不到这张纸条。
苏晏把纸条废稿揉,不禁吐槽起豫王这个自大狂也忒爱卖关子,迟迟不告诉他下步军事计划。
豫王便是在此时走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亲军。
亲军们把口装热水大木桶放在室内,又放下个盖着盖子火盆,手脚麻利地退出去。
“给沐浴用?”苏晏问。
豫王颔首:“你那爱干净,想是每日都要沐浴。军中用具简陋,便叫人临时用木板箍个浴桶出来。”
“太奢侈吧!”苏晏不太认同地皱眉,“行军打仗哪有那多讲究?看将士们有个月才洗次冷水澡,还有直接用雪团搓几下就算洗过,你竟还浪费木炭给烧热水?再说,今日不是下过河,换过内外衣物?”
“下过河是。而且,后来你在马背上不是还愁没得清洗?”豫王边说,边慢条斯理地解下腰带、护肩、罩甲、战裙……样样搁在桌面。
苏晏想起当时狼藉,最后还是用沾湿布料潦草擦擦事,至于那顶惨不忍睹马鞍,被豫王扔进湖水里漂洗数次方才干净,现在对方又来说这些调侃话,不由得羞恼起来,啐道:“以后休想再拉打野战!”
“好。”豫王随口应道,将最后件中单也脱扔在桌面,只穿条皂色长裤,赤着半身站定。
苏晏以为他要先洗,便做个“请便”手势。
不料豫王却道:“不必这会儿洗。留着这桶水,后面会派上用场。”
苏晏这下生出警惕心,把衣襟拢紧:“你想干什?跟你说过不做!”
豫王步步逼近。
苏晏忽然发现,豫王手里挽着几圈用牛皮拧成细长绳索,这下更是连连后退:“又想玩什骚花样?”
豫王把苏晏逼到床角,牛皮绳索往他手里丢:“把绑上。”
“不要!”苏晏下意识拒绝完,愣住,“……什?”
豫王背着他坐在床沿,将手腕别在身后,副“末将甘愿受降”架势。
苏晏不知豫王葫芦里卖是什药,但既然对方自己求绑,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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