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大人对怀恨,怕秋后算账,是枉作小人!”
“在他面前耍心眼,”豫王转而望向苏晏,微微苦笑下,“你是嫌他翻篇翻得太快,还是嫌赔罪赔得不够?”
微生武更加羞愧,却不再跪地,起身抱拳:“卑职再不耍花样……也不知该说什好,总之今后但凡大人吩咐,只要不违将军之令,卑职无不从命!今后在卑职眼中,将军之下便是监军!”
众将士见连最为刺头微生武都被镇服,又见豫王是默许情态,锦上添花谁不会做,便纷纷抱拳:“今后靖北军中,将军之下便是监军!”
苏晏面拱手以示谦逊,面在肚子吐槽:这话说倒也没毛病,可为啥听起来这别扭……
豫王似笑非笑地补句:“监军大人若是想要,在将军之上也是可以。”
苏晏下子反应过来,拍案道:“别特瞎起哄!都给滚回座位上继续喝酒!”
书生骂人犹如佳丽舞剑,与武夫耍剑是截然不同况味。将士们觉得亲切又受用,嘿嘿笑着朝监军又敬杯酒,各自回位吃喝不提。
微生武飞快穿上小兵送上衣物,打串喷嚏。苏晏指着他对豫王说道:“你这新任侍卫长,狼性未除,轻视人命,但好在对你、对靖北军足够忠诚,否则不会这轻易放过。”
杀人无算战士,难免会对生死、对人命逐渐麻木。但豫王不想这告诉苏晏,怕他不能理解,徒增厌惧。正在斟酌用词,又听苏晏继续道——
“不过,军队是该有些狼性,群绵羊可打不仗。
“如此看来,军主将既要率领群狼厮杀,又不能迷失于杀戮,必须时刻保持斗志与清醒。京城中歌舞升平之时,于边关枕戈待旦是他,千钧发是他,力挽狂澜还是他,这又该是何等伟绩与牺牲呢?”
豫王心弦震荡,股热力在胸腔内冲撞,比任何大战、诸般生灭更令他动魄惊心。
他忽然把握住苏晏胳膊,道:“带你去骑马!”
苏晏怔:“大半夜骑什马……”
“那你带去吹风,散散酒气。”
“你个千杯不醉,哪有酒气——”
豫王不由分说拉苏晏下台阶。荆红追上前阻拦,豫王目光凌厉地看他。
苏晏无奈地对荆红追笑笑:“阿追,你回屋等吧,陪将军散散心,会儿便回来。”
荆红追并不认为豫王此刻只想散心,他能从对方铠甲与战袍间闻到熟悉气味……那是种被情与欲所催动侵略性气味。
……熟悉得如同自己身上气味。
荆红追定定地注视苏晏,用他那冷亮如泉中浸剑声线问道:“大人真不用属下陪同?”
豫王握在他胳膊上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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