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句问话语气虽平淡,却透着不容动摇力度,黎满被噎得口气梗在喉咙,生吞鸡蛋样咽下去。
“黎公公若住不惯也无妨,可以另寻佳处,此处就让与吧。”对方带着贴身侍卫进窑洞,反手把破旧木门给栓上。
黎满没辙,又不敢再在他面前发脾气,只好吩咐随从:“你们附近四处转转,看还没有人稍微像样点住处?”
最后也不知黎公公寻到满意住处没有,总归人是走。
原本还有队锦衣卫要守在窑洞前,也被劝散,理由是:“这人爱清静,身边有个侍卫足矣。你们路奔波辛苦,各自好生安歇,明日再召集大家。”
土窑洞前又恢复平静。窑洞内人伸个懒腰,在贴身侍卫服侍下,稍微洗漱下就准备上炕睡觉。
吹灭油灯,刚闭上眼,便听见侍卫低声道:“窑洞外有个人偷偷摸近来,意图不轨。”
他笑起来:“这里是边堡,到处是巡逻士兵,外面那个人你见都没见着,是怎判定对方意图不轨?”
“因为他不是个人,还带两只兽。”
“两只兽……是羊吗?说来这边堡内似乎养不少羊,路边都是屎粒子。”
“是野兽。”贴身侍卫面无表情地道,同时扣两枚碎石子在手,就要弹指射出窗缝。
却被自家大人拉住袖子:“不急,且看对方想玩什花样。”
窗户被人从外面悄悄打开,两个兽影从窗口跃进来,幽绿兽瞳在黑暗中发光,呼哧呼哧地低吼声伴随着野兽腥臊气扑面而来。
窑洞内传出声惊呼,随即是坑里哐啷物体坠地声响,还有狼低沉咆哮声。
微生武在窗外窃笑,等好会儿,方才慢悠悠地叫道:“公公,您没事罢?卑职路过,似乎听见狼嚎声,好心提醒句——这里靠近北漠,草原狼多得很,还有熊,入冬便到处觅食,平日里可要小心。”
他话音刚落,窑洞里就变得片寂静。
微生武侧耳听,毫无动静,怀疑屋里那太监是被狼给咬断喉咙,便把推开窑洞口那扇根本栓不牢木门。
道剑刃无声无息地刺出来,如同破开黑夜太初电光,抵在他咽喉上。剑尖上冷意像根冰锥钉进咽喉,微生武甚至来不及生出任何避让或招架念头,脑中只剩三个字:死!
空白过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微生武知道自己被戏耍,抱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羞愤,骂道:“死太——”
窑洞内,点火折微光亮起,随后燃成小团火焰,照亮名身披莎蓝色外袍青年书生面容。
最后个“监”字冻在喉咙,被朔风吹成个响亮逆嗝。微生武张着嘴看烛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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