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沈柒咬牙,咽下肺腑间翻涌气血,跪地行礼:“臣沈柒……叩见皇上。”
朱贺霖故意不叫他平身,硬拉着苏晏同坐在旁长椅上,淡淡道:“听闻你昨夜去追缉盗走玉牒*人,结果如何,审问出幕后指使者?玉牒何在?”
沈柒心底凛,脑中瞬间千回百转,俯首道:“臣追缉时时失手,叫犯人被群黑衣死士劫走。玉牒……也被对方带走。”
“劫走?”朱贺霖剑眉扬起,脸不悦,“你沈柒何等人物,要武功有武功,要谋略有谋略,怎连个小厮都拿不住?”
“是臣办案不力,请皇上责罚。”
朱贺霖冷笑:“究竟是力有不逮,还是心思歪?你莫不是以为——”
苏晏连忙开口打断:“群黑衣死士?难道又是血瞳刺客?七郎你没受伤罢?”
朱贺霖转头看他,暗恼不已。
荆红追盯着沈柒,目露审视意味:“七杀营已被尽数诛灭,短时间内培养不出第二批血瞳。”
沈柒道:“不是血瞳刺客。为首之人风帽遮脸,看不出路数,也许是鹤先生手下……”
“朝廷颁发悬赏令,各地民众争相举报真空教隐匿窝点。鹤先生因此自顾不暇,哪来余力与人手?”朱贺霖反问。
沈柒道:“臣尚未说完——也许是弈者派来。”
“那盗走天潢玉牒,为又是什?”朱贺霖步步紧逼,“对,朕还想起件事——当初在卫家抓住鹤先生,由你负责押解,从侯府到北镇抚司短短段路,竟也叫他半路脱逃。如今想想真是奇怪,这机敏能干沈指挥使,为何却屡次三番地在关键时刻失手,让鹤先生与弈者人轻易走脱?”
这话明显就是问罪。
苏晏心下震,反握住朱贺霖手,劝道:“小爷……你、、七郎与阿追都是过命交情,多少刀光剑影里同闯过来。小爷可还记得咱们从南京千里奔赴京城,是沈柒豁出性命,护送你最后程。在这里不是替他邀功,而是求小爷再想想,他怎可能背叛朝廷、背叛小爷你呢?他图什?”
朱贺霖从短暂追忆中回过神,眼里寒意淡些,但仍不快:“谁知道他图什!玉牒没追回来,犯人又是苏府小厮,若是有人拿着这点做筏子攻击清河,都是他沈柒错。”
苏晏笑笑,说:“府上是出叛徒,回头亲自清理门户。别人说治下不严,也就认,没皇上说得那严重。再说,这都戴罪停职,还怕再添个无关痛痒罪名不成?”
沈柒垂在身侧手,只拳头紧攥,另只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绣春刀刀柄上。
他目光自下而上,从朱贺霖曳撒裙摆龙纹路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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