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出身,哪怕消贱籍,也有不少市井混混打她主意,都被高朔暗中帮忙摆平。这些他却没告诉阮红蕉,唯恐对方觉得他挟恩求报。
但阮红蕉再忙,只要他拎着鱼上门拜访,当夜必定会放下手中事务,亲自下厨为他做桌全鱼宴。同用完膳,再将他毫不留恋地打发走。
从阮红蕉离开青楼,到现在整整两年,高朔仍不能肯定,对方究竟对他有没有男女之情,更别提什睡或是娶。
沈柒用副无可救药表情看高朔,怀疑自己这个老部下大概是个太监。
高朔被上官看得鸡皮疙瘩直冒,强笑道:“若是入不她心,就算强行睡也没什意思,是吧?”
沈柒道:“若是不睡,别说入心,你连门槛都摸不到。”
高朔很想吐槽说,苏大人你是睡服、心你也入,可里面挺挤……这看你也没比好多少。但这话打死不敢说,怕被沈柒剥皮子。
他只好叹口气:“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希望阮姑娘总有日会被打动。”
沈柒道:“好好磨你铁杵,这事不会再过问。”他起身将刀收入鞘中,走出院门前,又交代句,“天工院那个搞火器赵世臻,也叫人多留意着点。看清河颇为看重此人,若是被波及,估计他会很遗憾。”
“大人是要回北镇抚司?卑职同往。”高朔在他身后道。
沈柒摇摇头,出门走小巷,从墙头翻进苏府院子。
高朔很想问他,知不知道苏大人入夜后才从宫中回来?他与苏大人这半明半暗地处下去,会不会被今上视如眼中钉、肉中刺?
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沈柒不仅知道苏晏入夜后才从宫中回来,还知道奉先殿殿门紧闭个时辰,以及苏晏出宫时换身新衣。但他能如何呢?景隆帝在时,他是被压制与使用臣子;如今换作清和帝,他官职更高,但依然还是臣子。
“……看到吧?这就是你命。除非你能彻底把龙椅翻个个儿,否则那对父子谁上台,对你而言都样。”黑暗中,冯去恶低语声阴恻恻地响起。
沈柒已对时不时冒出“阴魂”感到麻木,连驱散都懒得驱,沉着脸穿过回廊。来到苏晏房门口后,他闭眼深吸口气,阴冷面色霎时淡去,伸手敲敲门。
须臾,苏晏披着外衣过来开门。沈柒注视他,微微笑。
苏晏惊喜之余有些意外:“七郎何时来,怎没人通报声。”
沈柒边走进屋,边道:“你那草寇侍卫不在,府上还有谁能发现。”
苏晏关上门,转身问:“阿追帮忙追查用毒蛇咬死锦衣卫凶手,怎还没回来,应该没事吧?”
沈柒把刀与大帽放在桌面,腰带也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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