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先问事。”
太皇太后朝琼姑微微点头。琼姑犹豫下,不太情愿地示意宫女们同出大殿,把殿门闭紧。
殿内只剩二人,既是祖孙,也是政敌,此刻不得不彼此捏着鼻子、忍着性子对话。
太皇太后垂目书册,手里页页地翻着,语气冷硬:“这些书信是伪造,并非当年所写。”
朱贺霖道:“空穴来风,未必无音。既是伪造,对方又如何得知你与秦王府隐私之事?”
太皇太后沉默片刻,微叹口气:“入秦王府时年方十六,显祖皇帝当时忙于征战,年有十个月不在府中,新婚夫妻聚少离多。确是寂寞,故而与人通信习惯直保留下来。”
“对方是谁?”
“是娘家账房之子,幼年时与他读过同个私塾,长大后也颇为聊得来。与其说是青梅竹马,更像笔友,有些愁闷之事会写信互相倾吐,聊作慰藉,但也仅此而已。这本册子里书信模仿用词与语气,截取部分隐私,混在*秽之辞中,明显是用来妖言惑众,使人怀疑你父皇正统帝位,难道你看不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确通过信?”朱贺霖略思索,又问,“当年那些信,有没有泄露出去?”
太皇太后微微冷笑:“若非其中封书信被侧妃莫氏暗中截获,自以为拿住丑事,哪来之后秦王府场血案!”
朱贺霖追问:“当年秦王府案,究竟是怎回事?”
太皇太后皱皱眉,似乎并不太想回忆往事——尽管最终大获全胜,却因此失去钟爱个儿子,至今仍是她心中隐痛。她简洁地说:“莫氏诬告通*,还污蔑隚儿与城儿都是与人私通所生。险些被她逼入绝境,她占尽上风仍不肯收手,进步害死轩儿,反被抓住破绽,绝地反击,揭破她险恶阴谋。显祖皇帝相信,将她囚禁起来。没过多久,她就死在囚室中。”
朱贺霖声音变得干涩:“莫氏……真是诬告?”
太皇太后陡然抬头逼视他,厉声道:“当然!当年清清白白,从未与人有染,三个儿子,都是显祖皇帝血脉!”
灵光寺继尧那件事,朱贺霖前两年也有所耳闻,当时年纪还小,不太清楚其中门道,如今回想起来,那妖僧分明是太后养面首,如今却在他面前说什“清清白白”,岂不可笑!
太皇太后似乎从他脸上看出鄙夷之色,咬牙道:“丈夫在世,与守寡多年,两种身份如何能样?从未背叛过显祖皇帝,你爱信不信!”
半晌后,朱贺霖冷冷道:“死去莫氏,大约是皇祖母手笔。再问皇祖母最后个问题——信王是如何死?”
太皇太后反问:“你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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