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真正地团聚。”
太后深吸口气,仿佛下定决心,掀开被子下床。
琼姑仍在失神:原来太后最爱是她失去那个儿子、那个记忆中永远幼童模样三殿下。或许这也不能算是纯粹母爱,而是种对自己“拥有过后又失去”念念不忘,是对自己曾经所受过伤害弥补……
太后咳嗽几声,琼姑才从怔忡中惊醒,连忙起身拿起外衣给她披上。
“太后打算怎做?”琼姑低声问。
太后沉默片刻,说道:“不能直接派人去追,皇帝定防着出手。只能拦住、拖住,别让章氏子顺利回京。等把昭儿扶上太子位,切尘埃落定,他就算回到京城,也是立刻被打发去封地就藩命。”
琼姑今夜格外大胆,问:“皇爷会同意废太子,改立二皇子?”
太后今夜对她也格外宽容有耐心,却答非所问:“太医来这里告陈实毓状,说他开是虎狼之药,虽使皇帝看起来精气旺盛,实际上却是在透支余力,请求下旨驱逐这个民间大夫出宫。
“知道太医是出于嫉妒,也知道陈实毓药方是在皇帝授意下开……为章氏子,皇帝连自己受之父母身体发肤都能损害,还能说什!”
琼姑惊道:“皇爷吃这种药,会不会——”
太后泪流满面:“太医说,服这药犹如在浅塘中开渠放水,旦身体元气干涸,或许皇帝前刻还健壮如常,后刻就会突然昏迷,甚至再也……再也醒不过来……儿啊!辛辛苦苦养大儿子……”
琼姑犹豫后,又问:“太后还有豫王殿下。四殿下孝顺又机敏,这大事,要不要叫他来给太后分忧?”
太后微怔:“城儿……他倒是从不争抢那把椅子,心思根本不在朝堂上,对皇帝也憋着股气。但你别忘,城儿与苏十二关系暧昧。苏十二是太子党首席,皇帝待他也不般,担心城儿会因为那个*猾刁钻小子,在这事中坐歪屁股,没横生枝节……还是先别告诉他为好。”
琼姑点头:“太后考虑得在理。那又该如何拦住太……拦住章氏子,不让他回京呢?”
太后用帕子擦擦泪水,道:“妹妹最近如何?”
琼姑实话实说:“听说过得很不好,自从卫家出事,昭妃娘娘又进冷宫,他们两夫妻就整天愁云惨雾缩在府内,生怕又惹恼皇爷,连世侯爵都保不住。”
太后叹道:“可怜妹子。你去联系她,就说知道卫家当年带来最后支庆州军并未真正卸甲归田,而是隐居在天津,如今虽说只剩数百人,倒也勉强可用。
“你就问她:是把这支人马交给,还是眼睁睁看着章氏子回朝,让她女儿永远待在冷宫,外孙再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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