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扒考卷呗,你是真金不怕火炼,不像。你看,都不担心自己那张贻笑大方卷子被扒出花来。
崔锦屏:哭求贤弟,你和太子早点还朝吧,再不回来……愚兄怕是也要倒戈-
钟山脚下陵庐中,苏晏抖抖崔锦屏所写之信,好笑又无奈地叹口气。
朱贺霖扯过来,目十行地扫完,嗤道:“投机主义者。”
“不要从这里学点什新词,就到处乱用啊。”苏晏说。
朱贺霖反问:“难道不是?看这个崔锦屏未必是发自内心地支持小爷,不过是良禽择木而已。”
苏晏笑:“小爷嗳,这世上能真正不计回报地去支持、不遗余力地去关爱,或许只有父母亲人或是爱人。其他人与人之间,同僚也罢,朋友也罢,包括再相知君臣也未必能掏心掏肺,其中会掺杂许多利益与考量。这是人之常情,不必过于苛责,能立场致、互惠互利就足够好。”
朱贺霖眼珠转,带着点狡黠笑意盯着他:“那你呢?你对小爷掏心掏肺,又是出于什关系?亲人,还是爱人?”
苏晏噎住,吭哧几下才找回面子:“当你是爱人儿子,要不你叫声叔叔?”
朱贺霖当即脸色黑如锅底,气冲冲地把苏晏摁在席子上摩擦,还叫梨花也过来,同施以泰山压顶酷刑。
“早晚有日……有日……”太子咬牙切齿,气喘吁吁,“叫你这张嘴只能说出小爷爱听话!”
苏晏哀哀求饶:“小爷别压肚子,要吐……梨花!别踩奶!”
两人猫闹到筋疲力尽。朱贺霖泄气似,瘫在苏晏身上,声音小而沉闷:“就连身在朝堂崔锦屏,都开始起倒戈念头,可见京城形势对小爷已是多不利。何尝不想还朝!可是父皇……父皇究竟打算把冷落到什时候?他是不是真动易储心思?”
苏晏总觉得皇爷不至于,但要他拿出具体证据,证明“不至于”在哪儿,他又拿不出来。
他再次想起那个锦囊,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太子这件事,要不要现在就拆开它。
——不知什原因,也许是出于直觉,他仍觉得时机未到。
朱贺霖抹把脸,翻身起来,坐在苏晏身旁,勉强笑笑:“小爷知道,又说丧气话,不仅于事无补,还徒增烦恼。”
苏晏心疼他承受这个年龄本不该有心理压力,把头挪过去,枕在太子小腿上,又把在他胸口踩来踩去梨花高高举起,向太子摇摆它粉色小肉爪:“要不再等等?小爷是去年冬至来南京,等个周年纪念日,同小爷起玩‘拆拆看’。”-
他们没能等到冬至。
中秋过后是太后寿诞,百官祝寿、隆重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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