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京城?”
鲁尚书道:“通过驿站‘马上飞递’,送往京城通政司。”
苏晏问:“送奏本去驿站礼部官吏,是否信得过?”
“是跟随老夫多年亲信,断不会暗中调包。他回来禀告说,亲手交给信差。”
“那问题就可能出在驿站。要信差无意中被人偷换信筒,要信差就是调包奏本之人。”
鲁尚书道:“苏侍郎所言在理,老夫这便带人去驿站,查清此事。”
苏晏阻拦:“不急,就这明里过去话,恐打草惊蛇,不若悄悄地绑信差,逼他们老实交代。”
鲁尚书吃惊:“苏侍郎万不可刑讯逼供,就逼算出来也未必是真话。”
苏晏笑道:“尚书大人多虑,自然有既不伤人、又让人说真话法子。”
朱贺霖观言察色到此刻,方才起身上前,亲手搀扶起鲁化人:“老尚书不必惶恐,此事究竟有何内情,孤定会查个清楚。还请先如实回答孤个问题——你是否认识个叫做‘钱善人’富翁,做药材或矿石生意?”
鲁尚书愣住,努力回忆后摇头:“并未听闻。南京户部负责税收,若是做生意富翁,册子上都有录注,老臣可以去向税课司把册子拿过来找找。”
“有劳鲁尚书。”朱贺霖说两句场面话,让內侍把鲁化人送出春和宫。
他转头问苏晏:“清河觉得此人之言是否可信?”
苏晏答:“观其言行,不像作伪。来南京后,作为副手与他多有接触,这老头子虽然啰嗦又死板,但没什坏心思。”
朱贺霖忖道:“如此看来,信差十分可疑。让侍卫趁夜潜入驿站,把信差与驿丞都绑,好好拷问番。”
苏晏颔首,忽然又问:“那个叫桃铃小宫女,就这逃出宫去,无影无踪?”
“这个也让皇宫守卫直在查,说是怀疑躲在运水车里逃出去。”
“把那天夜里负责运水內侍们都控制起来,逐盘问。还有,查那宫女底子,既然是本地人,家里还有什亲属,七大姑八大姨,个都别放过!”苏晏说道,“很多事,策划得越复杂、掺和人越多,就越容易留下破绽。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天衣无缝局,只看们能不能找到突破点。”
朱贺霖点头道:“清河说得对,都按你说办。”
苏晏问:“那你打算写给皇爷私信,还准备写?如何写?”
朱贺霖想想,说:“写。但先不说有人盗矿之事,就当个被委屈冤枉儿子向父亲抱个怨、撒个娇,看父皇如何回应。”
苏晏琢磨他语气中隐隐针锋相对之意,忍不住说道:“喂,你该不会因为这事,对皇爷心中生怨吧?”
朱贺霖斜着眼睛看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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