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爱教化世人。就任聆听上官训示时,苏晏就已经被他啰嗦到受不。
其实不必鲁老爷子千叮万嘱,他自己本就是个喜欢事前做足功课人,从礼部文书房里拿不少记录仪轨书册,边看边记。
鲁尚书原本还担心新来侍郎太过年轻,怕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后来看苏晏言行老练勤勉,捋着灰白山羊胡暗自颔首,于是将剩余担心全转到太子那边去。
在这位南京礼部老尚书看来,太子哪怕再长个十岁、二十岁,也远不及圣上沉稳。太子那种天性自由、思绪跳脱性情,恰恰是他最不喜。
故而他提前好几日就把大典所有流程都写在纸上,交由太子去熟记。
太子见密密麻麻长篇阔论,眼睛都要瞎,挑挑拣拣地看几遍,回复说“记住”。
鲁尚书久居南京,平时能闲出病来,难得年才有这几次大放光彩机会,便把完美大典当做人生最大骄傲。
这样心态,自然是看不得太子敷衍,他好言好语地劝几次,太子都当耳旁风,要就是回答说:“流程不出岔子就行嘛。其他细枝末节,什念诵祝文腔调高不高低不低啊,行礼时哪根手指必须放在哪根上面啊……抠这些有什意思?”
鲁尚书听气得要命,但又不好硬谏,便带堆赞礼官、执事官来,陪太子彩排。
太子不干,他们就在广场上顶风冒雪地久站。
最后鲁尚书把新到任苏侍郎也拉来站广场。太子没辙,只好穿上沉重衮服陪他们舞三天,被折腾得头重脚轻,随时想要,bao跳如雷。
苏晏趁人不备,拽拽太子衮服大袖,小声说:“忍忍,等祭陵大典顺顺利利结束,们去汤山泡温泉解乏。对,还没好好逛过南京城呢,完事儿起逛逛?”
太子听,脸色立马好看,祝文要怎念就怎念,上香时手指要怎掐就怎掐,配合得很。
鲁尚书见状,可算是松口气。
终于到祭陵大典前夜,太子想留宿苏晏未果,再次从南京皇宫里偷溜出来,悄然摸进苏晏租住小院。
苏晏正在房中沐浴。
太子绕过守在廊下边等着收拾浴桶、边打瞌睡小北,蹑手蹑脚地溜进主屋内室,从后面蓦地捂住苏晏眼睛,压低嗓音道:“打劫!”
苏晏吓跳,下意识地把毛巾肥皂之类向后狠狠扣在对方头上。
所幸太子身手敏捷,手按浴桶侧身闪避,躲开劈头盖脸“暗器”袭击,但把整条袖子都打湿。
苏晏发现是朱贺霖恶作剧,恼火又无奈:“小爷不在宫里好好沐浴斋戒,跑出来做什?”
朱贺霖左右看看,搬张圆凳坐在他浴桶边,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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