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在他腰臀上揉捏,苏晏气息滞,顿时卡壳。
皇帝故意板着脸:“乱辈分。你想当他兄长?朕可没把你当儿子。”
苏晏搂着皇帝脖子,贴耳私语:“总不能也把他当儿子……大逆不道啊这是。”
皇帝亦微声私语:“你可以不当他是儿子,他却必须只能当你是小妈。他要是做不到,这辈子别回来。”
苏晏捶下皇帝后背:“小什……胡说八道!堂堂国之君,说什浑话。”
皇帝却道:“‘室之中,们有鹣鲽之情’,这可是你自己说。所以这里没有君臣,只有伉俪。既如此,说几句浑话也无伤大雅。”
苏晏熏熏然欲醉,把满嘴尖牙连同腔恼火都抹平,甚至忘继续追问:为何非得是南京?让过去做什?
皇帝也不欲再提公事,只想谈私情——至少此时此刻,好好享受久别半年后重逢。
两人甚至等不及移去床榻,就着这个姿势互解小衣,忽然听见殿门外响起內侍叩问之声:“禀皇爷,起居郎令狐大人奉召前来面圣,是否让他进来?”
勤于政事皇帝自地板上抬起头,脸色碧沉沉,而公忠体国苏大人,条腿还勾在天子腰上。
皇帝忍耐着,喝道:“——不见!朕没传召他,叫他走!”
殿外平静小会儿,令狐令大人声音隐隐传进来:“皇上分明于刻钟前命小公公来传口谕,叫臣即刻来御书房,记录与阁老们所议之事。臣急匆匆从直房赶来,为何又说并无传召?是內侍传错口谕,还是皇上临时改主意?”
换作别个臣子,皇帝说没传召就是没传召,撵他走也就灰溜溜地走。
然而令狐大人作为史官,非常之有实事求是、刨根究底精神,非得弄明白这事儿究竟是不是有人假传圣谕。
御书房里侍奉多桂儿悄然变成苏晏,不该到此史官令狐又在关键时刻冒出来,皇帝大致也猜出是谁在搞鬼,只遗憾没早点痛下决心,把那混球弟弟关进高墙里去。
他深呼吸,稍微平复气息,扬声道:“议事取消,你回去罢!朕要歇息。”
殿门外,令狐莫名其妙地眨巴几下眼睛,躬身拱手:“那臣告退,皇上若还有召唤,臣随时候命。”
殿内,苏晏骤然清醒,脑中闪过与令狐段对话:
“……苏大人是年轻代中翘楚,前途无量,但也前途崎岖啊!”
“多谢令大人,本官定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下官在此先祝苏大人,生如春风秋水。”
“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感君诚意,晚学受教,定不负所望。”
沉湎私情,这便是他“不忘初心”?苏晏心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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