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气色都好几分。他重又坐回椅面,抓过叠纸页,奋笔疾书,涂涂画画。
“这次要随队伍出动,前往瓦剌边界。”他边写战策,边说。
霍惇皱皱眉:“深入敌境太危险,路又颠簸得很,怕你这身子吃不住。”
楼夜雪脸颊红得有些病态,用种几近亢奋语气说道:“这样任务,莫说身子吃不吃得住,用条命去换取成功,都值!再说,距离太远,局势瞬息万变,不同去,如何制定与调整计策?不必再劝!”
霍惇知道他固执起来根本劝不动,且确所言在理,只得沉默地同意。
楼夜雪写着写着,突然停笔,抬起脸看陶罐里花枝,冷不丁问:“苏晏呢?”
霍惇愣,答:“他还在陕西夯实官牧新政。据说成效卓著,当地百姓管他叫苏青天。”
楼夜雪沉默下:“那般千疮百孔马政,还真被他盘活……”
此刻他心情有些复杂。他和霍惇被解职问罪罪魁祸首是苏晏,按说应该恨之入骨,但他与霍惇又确确被苏晏所救,还将他们送进夜不收。开始,他认为这个举动是为故意折磨他们,让他们狠狠吃苦头。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和霍惇在夜不收崭露头角,渐渐就怀疑起苏晏真实用意……这真是折磨吗?还是磨砺?
但楼夜雪依然不认同苏晏与北漠人讲什公正,尤其看不惯他和阿勒坦之间那点勾勾搭搭情谊,不由涌起个不怀好意念头,问霍惇:“你说,苏十二若是在战场上,与阿勒坦刀兵相向,会如何?”
霍惇微怔,没多少纠结地回答:“大概会先劝和吧。”
“劝不动呢?打,还是不打?”
霍惇想又想,最后肯定地道:“打!”
楼夜雪微微冷笑:“会?那心软个人,连对都下不死手。”
那是因为在苏晏看来,们对大铭还有用处,且这用处大过于费心安排们麻烦。霍惇叹道:“你还记得他传遍陕西那些刺客与指使者首级?谁想杀他,他就会毫不留情地下手反杀。还有,他是如何对待真空教与七杀营?说明此人心里有条界线,线这边是暖春,另边是寒冬。”
这条界线是什,楼夜雪大致也猜到——是他自己与所在乎之人性命安危,以及大铭江山社稷。
“……很期待那刻到来。”楼夜雪忽然笑声,继续提笔疾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