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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贺霖见他喑然不语,以为他仍在介意逃走鹤先生,便拿朝堂上事转移注意力:“还好今日朝会你没来。父皇下旨收押咸安侯和奉安侯,简直是往水塘里丢块大石头,朝堂上吵翻天。有率队群攻、有捉对厮杀、有隔空点火,真叫个群魔乱舞。”
这与苏晏估计情况也差不离。毕竟他在第天殿试时,就见识过当堂撸袖子对殴首辅与国戚,本朝臣子之彪悍可见斑。
记得史书上记载过,文臣们还在金銮殿上合力殴死个犯众怒锦衣卫指挥使。可见乱拳打死老师傅,老话不是白说。
“小爷是从小就见识文臣口才,知道他们爱骂、会骂,可没想这能骂,个脏字没有,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
苏晏:呃,自己仿佛也是口吐芬芳文臣其中员?
“刚开始还能就事论事,主要争论点在于卫家意图谋害东宫是否证据确凿,你这个专案组长是为国除*还是挟私报复。后来就逐渐跑偏,不少人夹带私货,想把异见者拉下水。于是*员们趁机互相弹劾,这个说那个是卫家爪牙,必须并处置;那个说这个谄媚东宫,必有不臣之心。于是大家翻旧账翻旧账、扯虎皮扯虎皮,这个旋涡就越卷越大,弄得好像人人都有劣迹,个个居心不良……”
苏晏默默扶额:光听太子这番形容,就能想象那时乱象。
本朝文臣地位高、话语权大,更有风骨与傲骨,当然也更会操纵国政。遇到不爱管事皇帝,哪怕当辈子甩手掌柜,只需要提拔套给力内阁班子领导群臣,就能让国家平稳运行几十年。
不像历史上后面那个朝代,臣子口个‘奴才’,敢得罪皇帝,手起刀落咔嚓下,这官换个人继续当。臣子膝盖骨软,自然对上唯命是从,遇到明君按部就班,遇到昏君起完蛋。
问题是,咱们皇爷是管事,且外宽内严,又颇有掌控欲,如此日复日面对这群不省油灯,估计挺糟心。
也难怪他要使帝王心术、用制衡手段,甚至不惜顶着文官们长年谏言,也要保留锦衣卫机构,给予宦官部分政治权限,就是为给皇权增加筹码。
“吵能这样,皇爷没制止?”苏晏问。
朱贺霖道:“没有啊。小爷也有些奇怪,按说大臣们太过放肆时候,父皇总会压压,处置几个带头,这样就能消停阵子。连李首辅都坐过几天大牢呢,更何况其他臣子。但今日父皇却不管不顾,只叫仔细看着、听着。”
苏晏又问:“那小爷看出什,又听明白什?”
朱贺霖怔,挑眉抿嘴地琢磨片刻,说:“朝臣中拉帮结派现象严重?”
“自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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