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支带哨响烟火,点燃射向夜空-
奉安侯府大门外,豫王闻声转头,见到团飞天赤红色火光。
他知道这是锦衣卫专用通信烟火,在临花阁准备对付浮音时,沈柒也给过他支,至今还留着没用上。
他飞身上马,手持槊,手扯动缰绳,调头而走。
新任王府侍卫统领华翎连忙问:“王爷去哪里,可要吾等跟随?”
豫王答:“你们坚守原位,不得叫嫌犯走脱,应调遣听从苏大人安排。本王去接应下锦衣卫,那边怕是出什棘手事。”
他抖缰绳,身下黑骐矫如游龙地蹿出去。
眨眼便至咸安侯府,豫王连人带马冲上台阶,撞进大门,听见后院传来兵戈之声。
他蹬鞍纵身,提着马槊飞掠过层层屋脊、内墙,看见正在与锦衣卫缠斗七杀营主。
沈柒抬眼看他:“此人武功高强,用车轮战术哪怕最终能拿得下,也是损失惨重,还请豫王殿下援手。”
豫王勾起嘴角,哂笑:“你求?”
沈柒面色阴沉:“请殿下弄清楚,是你主动请缨要参与,眼下是畏战也好、挟功也罢,总之句话——不打就走,少废话。”
豫王笑里藏怒,掌拍在他腰腹尚未完全愈合剑伤处,将他整个人向后震出两三丈远:“以下犯上狗东西,等拿下七杀营主,本王再来收拾你!”
沈柒踉跄后退后,稳住脚步,用手背抹去嘴边丝缕猩红。他没有抬脸,只对眼珠向上翻,狼似森冷,盯着与营主大打出手豫王背影,瞳孔漆黑得照不进点光。
这盯几息,他放下沾染血迹手,紧握绣春刀,转身离开-
鹤先生被镔铁链子锁住手脚,塞进囚车里。大队锦衣卫押解着囚车,前往北镇抚司诏狱。
苏晏时找不着沈柒,问他心腹千户石檐霜:“你们沈大人呢?”
石檐霜答:“同知大人带着队缇骑,去前方开路。毕竟这里离北镇抚司有段路程,不想节外生枝。”
苏晏点点头:“也对,还是七郎心细。”
石檐霜默默更正:他那叫心机。
抓住鹤先生,苏晏心也算放下半,便牵挂起另边,和负隅顽抗七杀营主打得激烈豫王。
屋顶片片倒塌、柱子根根折断,那动静就跟地震似——幸亏祸害是咸安侯府,苏晏不心疼房子。
他吩咐腾骧卫:“弓弩手和火器手都各自就位,旦那红袍人占上风或是想要脱逃,就狠狠射他!”想想,又补充句,“小心点,别误伤豫王。”-
幽暗街巷,缇骑们手中火把勉强照亮周围巷道,以及两侧探出墙头茂密树冠,再往外就是浓重黑暗。
被两队缇骑夹在中间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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