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少年奉命上矮榻,恭敬地跪坐在几案周围。豫王笑道:“本王坐庄。哪个输,罚酒三杯。”
许庸愕然道:“王、王爷,这是侯府大门口……您要是想打牌,何不随小进门,让府中美婢娈童好好款待。您看这地方,黑灯瞎火、满地雨水,它……它不是个消遣地儿呀!”
“本王就相中这块地皮,怎,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这就把大门口给堵呀!还有您这些侍卫,就这绕着墙根圈圈地站,刀丛枪林,不明所以人看,还以为们侯府被重兵包围呢……”
“混账!这是指控本王擅动刀兵、围堵官邸?本王觉得此地风水好,就乐意在这儿消遣。”豫王含怒挑眉,把马鞭往许庸身上甩,“莫非本王想在哪儿打牌,还需奉安侯批准?”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许庸明知豫王刻意为难,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苦着张脸告罪,“王爷尽管打牌,想打多久打多久。小人告退。”
他灰溜溜地返回侯府,把大门闭,去找奉安侯诉苦。
奉安侯卫浚自从去年胳膊被削,病伤元气,又挨皇帝申饬,气伤心脉,将养大半年还是个缠绵床榻药罐子,听闻此事气得山羊胡抖个不停,口痰梗在喉中险些背过气去。
他口齿含糊地问:“除围着,还有呢?”
“没,就围着,没冲进来,也不肯走。”许庸答。
“来者不善……”卫浚风箱般喘气,又问:“兄长那边可有什异状?”
“这个,容小人去查看番。好在咸安侯府只隔条街,小人去去就回。”
许庸出主屋,自己懒得爬高,就叫来两个仆役,吩咐他们爬到屋顶上,去眺望咸安侯府情况。不多时,仆役回话,说咸安侯府也被堆兵丁给包围。
卫浚听回禀,捶着床板道:“分明在针对卫家……不行,这事透着诡异,得见见兄长,商议商议。你去把大侯爷请过来。”
许庸应声,转身就走。卫浚在他背后又道:“走地道,别给外头看见。”
咸安侯府与奉安侯府因为距离很近,中间便挖条地道相互贯通,以备不时之需。
许庸走地道,很快到咸安侯府,见卫演正在大发雷霆:“……区区个锦衣卫同知,如此嚣张跋扈,敢在老虎头上拔毛。集中全府守卫,随本侯出去,把这些泼皮全都给打散!”
管事卫奴劝道:“侯爷,那些锦衣卫个个身手得,们府上守卫恐非其对手。依小人之见,他们既然只围不动,围就围吧,待到天明上朝,向皇爷与太后狠狠告他状,叫这沈柒吃个挟势弄权、凌辱国戚大罪,再令言官弹劾,他就算不人头落地,也官职难保。”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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