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渐小,高朔站在走廊,忍着后背新包扎箭伤处传来疼痛,扭头看见名东宫侍卫与名王府侍卫各自捧着木盘,进入浴室院大门。
木盘上放着叠好干净衣物和靴子,两套。
他赶到义善局见苏晏,见院中锦衣卫缇骑,便知道沈大人也到。却又听锦衣卫说,大人们去沐浴更衣,让他在廊下等着。
可这木盘里衣袍绣着蟠龙纹,分明是皇子、亲王制式。
接着,又有两盘衣物被侍卫送进去,这回不带龙纹,是青蓝两件曳撒。
高朔有点蒙。
没过多久,太子与豫王身穿蟠龙袍服走出院门,紧随其后是穿曳撒沈大人与苏大人。四人发髻都是潮湿,身上还带着温润水汽。
这是……四人共浴?高朔几乎龟裂脸上,露出震惊神色。
他知道自家主官与苏大人有私情,却没想到这关系竟然还能同时再链接上另两位!更没想到沈大人连这都能接受……看来苏清河不是普通狐妖投胎,是九尾天狐投胎啊!
高朔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就连苏晏走到他面前问什都没听清,直到沈柒皱眉叫声:“高朔!”他才从神情恍惚中清醒,抱拳答:“卑职时失神,大人见谅,还请再问遍。”
苏晏关切地问:“听那两名探子说,你们和鹤先生交手,你有没有受伤?”
高朔微怔,忽然觉得这些个男人栽得不冤。他清清嗓子,说:“些微皮肉伤不碍事,多谢大人关心。”
苏晏又问:“阮姐姐呢,她伤势严重?”
高朔愧疚道:“性命无碍,但伤在、伤在脸上,卑职出应虚先生医庐时,她还昏睡未醒。”
苏晏抽口凉气:“脸上!她个姑娘家……得去看看。”
“大人等等,”高朔将胳膊下夹匣子递过去,“阮姑娘昏迷前,将这匣子死死抱在怀中,被卑职块带出来。卑职打开看过,里面东西像是极为紧要,便立即给送过来。”
“匣子?莫非是阮姐姐从鹤先生房中拿到。”苏晏接过来,打开匣盖,沈柒、豫王与太子都凑过来看。
侍卫搬来张木桌,铺上干净白布。苏晏将匣中之物样样取出,放在桌面。
东西五花八门,有断掉箭头、疑似人骨截枯指、写着真空教教义宝卷……
“这不是小爷送去延福寺供养血经?怎落在鹤先生手里。还有小爷写祭文,他誊抄这个做什!”对亡母思念被亵渎似,朱贺霖十分不爽。
豫王用指尖勾起串鸾凤璎珞,挑眉道:“本王看这璎珞有点眼熟啊,像是宫中女子佩戴之物。”
沈柒则抽出块瓦片形状铁片,快速扫视,面色微变:“这是太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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