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延福寺是座历史悠久古刹,香火鼎盛,因展览过血经而声名愈炽。
这日延福寺大早就闭山门、扫山道,不接待寻常香客与游人,专心迎候贵妃娘娘凤驾。
辰时末,凤驾前呼后拥地过山门,卫贵妃改乘六人抬肩舆,拾阶进入寺庙大殿前,方才在宫女们搀扶中下地。
延福寺主持带着僧人们亲自相迎。卫贵妃在大雄宝殿里上香、祷告后,众僧人便齐坐在殿内为她母亲诵经祈福。
诵经时间颇长,自然不能让贵妃干等着,主持便将她请入间布置精美静室稍微休息,等诵完经举行祈祓仪式,再请她来前殿。
僧人离开后,卫贵妃朝随侍阮红蕉使个眼色。
阮红蕉心领神会,打发侍卫与宫女们拦在各个方向通道上,禁止任何人接近,自己与贴身婢女则寸步不离地守在静室门口。
卫贵妃满意地点点头,推门而入,反手下门栓。
她抚抚云鬓,又检视过自己衣衫与裙裾,心底股忐忑感油然而生,正如初次入宫去见皇帝那天。
转过屏风,隔着珠帘,她看见正在筵席上打坐白衣男子。男子面前置琴、身侧燃香,背后窗纸上绘着云雾缥缈灵山飞瀑,衬得他仿佛不似凡人。
卫贵妃痴痴地看会儿,方才回过神,咬着嘴唇唤道:“先生。”
鹤先生睁开双眼,朝她微微笑:“娘娘安好。”-
守在门外阮红蕉沉吟片刻,招手叫婢女过来,附耳道:“你去替向苏大人家小厮传个话,就说……‘凤鹤会东寺’。出去时自然点,别引人耳目。”
婢女点点头,默念牢记后,又不放心地叮嘱声:“姑娘个人小心,婢子去去就回。”便转身离开。
阮红蕉本不觉得如何,被婢女这关心,反倒有点紧张。她暗想:做都做,干脆做到底,找机会去听听他们说些什。
她绕着静室外围走圈,见门户紧闭无懈可击,又贴在窗纸外聆听,听不清里面动静,只得皱眉另寻良策-
奉天门朝会上,苏晏把他所弹劾最后两点说完,还真只用两刻钟。
“……伏望陛下听臣之言,察卫氏之*,为天下除贼。卫氏族蠹国已久,其势力盘根错节牵连甚广,臣请立专案组严查,主犯置以专权重罪以正国法,从犯谕以致仕削籍以全国体。内贼既去,则朝政可清矣!”苏晏伏地向御座行大礼。
苏晏长跪不起,青色朝服上所绣神兽獬豸怒目圆睁。景隆帝沉默地注视着他背影。
场中时间鸦雀无声,*员们似乎都在观望与等待,又似乎正酝酿着场席卷朝野风,bao。
“陛下,臣有话要说。”刑部郎中左光弼站出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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