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当时,失笑道,“王爷那时根本没认真打,连放水都谈不上,招猫逗狗而已。”
“这个殷福反应灵敏,招式狠辣,学是杀人剑。不过当时他也没尽全力施展,反而刻意压制剑意里杀气。”
“他哪儿敢啊。这小子剑法快利,性子却软乎得很。”
豫王望着韩奔,神情玩味:“你似乎和他走得很近?有意思?”
韩奔低头:“王爷言重。他是个无父无母孤儿,看他可怜,平日多照顾两分。”
豫王慢慢转动着戴在右手拇指上坡形玉韘,和田墨玉在指节上透出冷凝光润乌色,“大年初,皇兄来王府探病,圣驾离开后,本王召你问些什,你还记得吧?”
韩奔微怔,忙答道:“记得。”
王爷认为近几日来,梦中听见笛音是有人作祟,让他暗中留意府内有异动人员,尤其是新入府这批,但他查来查去,也并未发现有任何蹊跷之处。
除他自己配制吐真药剂少瓶。
他记得,药用在殷福身上,但对方是无辜,非但没有问出什,还险些被药毒性所伤。
——那时怎会怀疑殷福呢?明明决定要相信他、爱惜他,生护他周全……生……
“将军要奉圣命回京?愿请跟从守卫,否则卑职不放心。”
“你已是参将,走之前会荐你为副将,将来做个总兵不好吗,何必非要自毁前程!跟回京,顶多就是个王府侍卫,此生难有出头之日。”
“卑职本就是将军帐下亲兵,这条命是被将军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愿生追随将军鞍前马后,哪怕只做个王府侍卫。”
“生太漫长,今日之愿,未必是将来之愿。韩奔你记住,‘诺不轻许,故不负人’。”
是啊,诺不轻许。这辈子他只向个人,许过生忠诚,这个人是黑云突骑首领,是靖北军将军,是代王朱槿城。除此之外,还有谁值得他付出全部……回忆与思绪刚从意识深处浮起,就被掀起狂涛巨浪狠拍下去,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对他说:
“韩奔,你对殷福见钟情。你相信他,爱护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做任何事。”
这声音越来越大,闷雷般在天地间滚动,将海底异动牢牢镇压住。须臾之后,海面又恢复黑暗与沉寂。
他仿佛只恍惚极短瞬,便听见豫王继续说道:“当时本王就命你筛查府内,最终并无所获。相信你忠心与能力,而且自此之后,笛音再未响起,故而也不大张旗鼓,只吩咐你继续留意。”
韩奔羞愧道:“是卑职无能,未能揪出对王爷心怀不轨幕后黑手。”
豫王在沉思中皱眉,“这事没这简单,韩奔。鸿胪寺事你听说吧,四名瓦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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