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木桥,把众不明所以下属远远甩在身后。
他沿着河岸,向着烟火升腾之处疾行,目地不是午门前广场,而是附近观看烟火视角最佳几个城楼。
“——站住!”侧方个冷亮声音喝道。
沈柒按刀回头,见荆红追蹲坐在河沿青石台阶上,手里捏着个红色荷花灯。水面已有个素白莲花灯,将将飘离岸边,灯芯里放着枚折好符纸,显是祭奠亡者之意。
更远处,无数漂灯将幽暗河面映亮。荆红追脸在灯焰笼罩下,依然锐硬得像剑锋。
他将手中捏变形莲花灯瓣瓣地抻平,放在水面,起身问:“你身煞气,准备去做什?”
“与你何干!”沈柒对荆红追心怀杀机已久,此刻却无意与他纠缠。
正要继续走,却被对方倏然飘到面前身影拦住。
荆红追道:“与大人有关,就是与有关。看你目露凶光,要发疯自己另找地方发,休要冲着大人去。”
沈柒问:“你没见方才烟火?”
“见。”
“你不识字?”
“……海晏河清!”
沈柒用看朽木眼神看他,“你效忠苏大人名晏,字清河。这烟火分明是在高调示爱,你看不出来?当着满城人面,赤裸裸地宣告所有权,警告某些别有心思人不得染指,谁能做出这般手笔,你猜不出来?”
荆红追漠然道:“看出来又如何?他是皇帝,你莫不是还想上前明抢?”
沈柒冷笑:“你以为像你这般,是个没脑子亡命徒?凡谋事,必先知己知彼,再谈筹划布置。若是连敌情都不愿打探,你就真如高朔所言,合该在他洞房时贴床杵着,当个挂衣裳用架子。”
“谁是敌?”荆红追反问,“曾经在看来,你是敌,豫王是敌,皇帝和太子都是敌。”
沈柒嘲讽:“如今呢,莫不是看如同袍?”
“如今,苏大人敌人才是敌人。他想封侯拜相,阻拦他青云直上人就是敌;他想归隐田园,打破他平静生活人就是敌。反之,对实现苏大人心愿有用之人,就该容忍他存在。”
“你容忍?”难道不是看在娘子面上,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
荆红追点头:“对。苏大人中你毒,本想回京,就寻隙暗杀你。但如今发现,你对他有用。在公事上,你可以做苏大人援手,而在那些天潢贵胄们眼中,你则是吸引火力前锋。”
沈柒扯动嘴角,笑出股阴森血腥气:“好,算盘打得好,原来不是根木头,之前是小瞧你。你当面说这话,是想和结盟?”
“结盟称不上,毕竟你互不信任,相看两相厌,随时会在背后互捅刀子。”荆红追耿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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