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操弄权力人心之术,您才是深谙其中三味——
打击敌方势力,莫过于将其分化。
驾驭群臣,莫过于将其离间以制衡。
收服人心,莫过于恩威并重。
就这三条,您玩得比谁都高端。这算什,倔强青铜而已。
要不,怎进诏狱时撇开御前侍卫,与沈柒独处刻钟之事,景隆帝在他面前只字不提?可不就是要他始终忐忑于皇帝反应,担心随时到来清算,以至日后更加不敢越雷池步?
可惜苏晏脸皮还是有定厚度,既然皇帝装作不知情,那他就当对方真不知情,该怎样还怎样。
他恭恭敬敬地叩谢皇帝不罚之恩,恭恭敬敬地告退,临走前还给皇帝半成品画儿拍几句高端马屁。
蓝喜在旁说道:“今儿个苏大人似乎格外乖顺。也是,皇爷恩宠若此,他能不加倍感念。”
景隆帝把茶杯往桌面搁,微微苦笑:“他是在生朕气。”
“生气?这……大胆!”蓝公公用拂尘向殿门方向甩,拿腔拿调地替皇帝隔空问责,“恃宠而骄啊这是。要不奴婢去敲打敲打他,叫他回来向皇爷赔罪?”
皇帝轻叹口气,摆摆手,“罢。他这人看着乖巧伶俐,实际上心野得很,最受不得限制。朕不准他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男人,又让四个御前侍卫跟着,名为保护,实则也为监督他避瓜防李,他哪里会不清楚。逮这儿跟朕怄气呢。”
蓝喜笑道:“苏少卿怄气方式,倒也别致。皇爷,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又想好什马屁,说吧。”
“奴婢虽不是什聪明人,但观苏少卿言行,觉着他心里其实对皇爷敬慕得很。就说皇爷前阵子犯头疾,他刚入京,就马不停蹄赶进宫问安,连家门都没踏进步。
“那日他在殿外急巴巴地候着,那眼神哟,扑灯蛾子似直往门缝里钻。听奴婢说完皇爷症状,他就愣愣地站在那儿失神,然后就求奴婢想办法,让他进殿来侍疾。”
皇帝哂笑:“不是句话?如何说四句。”
蓝喜低头告罪:“奴婢多嘴……”
“朕爱听,继续说。”
“是!奴婢觉着吧,这酒里泡酥螃蟹既已上屉,其实就差灶火。给他盖上笼盖,大火猛蒸,不就熟?旦蒸熟,可不是想怎吃,就怎吃?”
皇帝指间把玩着杯盖,稍作沉吟,说道:“怕是大火起,热得太快,螃蟹要死命挣扎,连钳子、脚爪都不惜挣断,惨烈得很。再说,他苏清河不是螃蟹,朕也不是吃蟹人。”
蓝喜劝道:“奴婢也知皇爷雅贵,不屑强取,就要个心甘情愿。但这种事吧,也得看人。有人,百般不开窍,就得哄着按着把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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