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未雨绸缪。
“不瞒苏大人,确是出事。但不是宫里,而是鸿胪寺。”
鸿胪寺?最近没到藩属各国朝贡时间,鸿胪寺里只有瓦剌使者,莫非——
“那几个正在等国书回复瓦剌人出事?”
褚渊点头:“死!数九天寒大半夜,那四人脱光衣物,跳下鸿胪寺内锦鲤池,冻死!”
苏晏裹着狐裘披风,联想到赤身跳冰水,忍不住打个激灵,“死得可真蹊跷!”
“可不是?偏偏又是除夕夜,鸿胪寺官吏们都回家过年,只有几个仆役值守,结果到今早,尸体才被发现。皇爷接到奏报时正在奉天殿朝会,在御前侍卫,便命来接大人入宫商议。”
苏晏路上琢磨着这件怪事,所坐马车直抵内廷,来到南书房外。
在前厅等候不多时,御驾便到,景隆帝与太子前后走进来。苏晏连忙起身,行个叩拜大礼,贺道:“给皇爷、小爷拜年。吾主圣体康健,万寿无疆;吾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皇帝亲手扶起他,“来,里头叙话。”
进御书房,分尊卑落座。內侍端上茶点后,全数退出殿门,连向来贴身伺候蓝喜都没有留下。
皇帝对苏晏说:“鸿胪寺事,你应该知道罢。”
苏晏点头。
“瓦剌使者之死,你怎看?”
这熟悉问法、平淡语气,听不出半点个人喜恶,很“景隆帝”式。
苏晏曾经听皇帝问这话,胸口就紧张得直抽抽,总觉得像公务员国考。如今习惯成自然,更兼心里对皇帝多几分亲近甚至是温存,回答起来也就不觉得紧张。
他在马车上已有所思考,这会儿从容回答:“有人不愿见大铭与瓦剌释嫌,想给这场冲突火上浇油。”
他没有进步解释,反而问道:“记得皇爷曾对臣说,要用回复国书麻痹黑朵萨满及其幕后主使,再另行遣人前去瓦剌,秘密联系虎阔力,澄清昆勒王子遇刺之事,不知进行得如何?”
坐在旁边朱贺霖第次听说这事,刚想开口询问,转念又闭嘴,先仔细听。
皇帝说:“国书内阁已议论草拟,待朕审过,交由司礼监誊写用印,本打算再拖延几日交予瓦剌使者带回。密使也在腊月二十五派出,算算时间,连长城都还没出,至少还得个月才能抵达瓦剌部。”
苏晏道:“所以有人忍不住。他不知国书里将会写什,担心干戈将止,于是不做二不休,让瓦剌使者死在大铭境内,死在鸿胪寺官署里。
“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而大铭却连几个使者都不放过,何其残,bao不仁,穷兵黩武——这就是凶手要达到舆论效果。皇爷想啊,他为什要用如此离奇荒诞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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