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吃惊,异口同声道:“是你!”
苏晏微怔后,从他怀中挣出来,把小童放在地上。小童扑向豫王抱大腿,开心地连声叫爹爹,苏晏这才相信,确是豫王孩子。
他忽想起殿试后没多久,跟状元崔锦屏喝酒时,崔状元就八卦说叶东楼给豫王世子当西席,还说世子才岁许,路还走不稳当。
如今半年多过去,豫王世子差不多两岁大,刚刚会说话。
……等等,豫王有王妃?有王妃还各种弄柳拈花,“知己”遍朝野?渣男!
苏晏沉着脸,拱手敷衍句:“举手之劳,王……家老爷不必挂怀,在下还有事,告辞。”
脸都黑成那样,还考虑到自己微服出行,想必不愿被人知道真实身份,临出口时改称呼,实在是……豫王失笑,眼波漾动如月夜风过湖面,低声解释:“他娘刚生下他没多久,就抛夫弃子离开京城。”
苏晏皱眉:“离家出走,被你气?”
豫王道:“哪儿啊,喜滋滋穿个七星道袍,出门大笑三声,说尘缘已,要去追求金丹大道。毫不留恋就走,只留下孩子和封和离书。这孩子乳名‘阿骛’,就是她临走前取,说只有心无旁骛,才能斩三尸顺利筑基,所以这‘骛’就留给。”
苏晏感叹:“真乃奇女子。”
等等!金丹大道、筑基什好耳熟,颇似前世仙侠玄幻……卧槽,王妃不会也是穿越吧?人家怎这好命,拿到是男频修真剧本,而呢?!如果真是老乡,还是穿越界前辈,说不定知道些什……譬如穿回去办法?
饶是苏晏已经认命留在这个时代,也难免瞬间心态失衡,急切问道:“可知王妃如今何在,能找到人?有要事相询。”
豫王带着点狐疑看他,琢磨着未曾谋面就倾慕神往可能性有多大,当即不咸不淡地说:“天广地阔,也不知在哪座山头修炼,如何找?再说,她现在是出家人,你又何必去招惹。”
苏晏也意识到问得太急,毕竟是人家前妻,万让人误会自己意图染指那就冤枉,忙笑笑,“只是好奇,是否真有修仙说,随口问问。”
豫王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玄道,顺手抱起世子,反而劝他:“自古帝王多好证长生,长生却是个最荒谬谎言,丹士方士之流无不是骗子,清河何等聪明之人,难道信它?”
在穿越之前,苏晏是个坚定唯物主义者,如今……不好说,但依然认为穿越是科幻事件,而非玄幻事件。听豫王话,觉得对方是古代人中十分难得清醒者。
尤其是统治阶级,权势越大越迷恋尘世,想到寿有尽时就恐慌得不行,所以历朝历代多有皇帝热衷炼丹、修道、吃红丸,即使英武如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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