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中妙处。
相较起来,自己笔迹就像猪摸狗爬。
幼年家贫如洗,穷得饭都吃不上,更不可能去上私塾。到十四五岁拜入师门,才开始识字,读得最多就是武功秘籍,写作水平也仅限于日常应用,至于吟诗作赋、科文策论等,更是遥不可及存在,象征着个他永远无法跻身而入阶层。
人各有命,对此荆红追并不觉得憾恨,而那些豪门世家或是饱学鸿儒,被他剑洞穿咽喉前,发出惨叫声也并不比平民悦耳。
可此时此刻,看着书桌上苏大人临过帖子,看着豫王亲笔信上字迹,他心底忽然生出丝刺痛。
这点针扎似刺痛感,驱使他手指触碰到盖着私印火漆。
火漆之前已被挑开,内中纸页唾手可得。
可这毕竟是给大人私信,哪怕大人再不屑,自己若未得允许就窥看,难免显得卑劣无礼。
荆红追犹豫-
苏晏在即将陷入梦乡时,身体急坠似抽,蓦然睁眼。
他想起自己忘件事。豫王寄来信,还搁在书桌上呢!万明早小厮或哪个下人进来收拾房间,忍不住好奇打开看——
要死啊!
丢不起这个脸!
苏晏连忙翻身下床,随手扯件披风穿上,趿着鞋开门出去,直奔书房。
书房里寂静无人,桌面已经收拾清楚,笔墨纸砚各自归位,苏晏忙望向桌角,见那封信仍在原处,似乎并没有被人动过。
他不由舒口气,拿起信封,想在点燃油灯上烧毁。
火舌舔上信封边角,金红焰心宛如遥远天际颗明亮星。
那是北斗中玉衡。
豫王站在窗口,遥望北方玉衡星。夜风吹动冠冕旁碎发,他神情像柄千磨万击后锈迹斑斑长戟,又像战火烈烈焚烧后残留下抔灰烬。
“王爷可有其他擅长和喜好?”自己当时这样问着,心中充满明珠蒙尘惋惜与遗憾。
豫王平静地回答:“没有。”
——不可能没有。
因为在望向夜空那刻,在回忆将他攫走那刻,他浑身厚重锈迹内透出抹锋锐寒光,沉寂死灰深处,复燃起星点火光。
尽管只在眨眼间,寒光当即消逝,星火立刻熄灭,但那刹那光彩,隐隐照亮豫王那双疏慵浪荡眼睛。
苏晏心头微微跳,回过神来,手比念头更快步,拍灭信封上火苗。
……至少也看眼吧。哪怕不堪入目,看过再烧也不迟,苏晏心道。
他迟疑两秒钟,抽出信纸。
信纸折成方形,中央部分正好叠在信封烧缺那角,展开后发现,纸页中间变成个圆形大窟窿。
“清河吾爱,见字如晤。”
苏晏嘲弄地嗤笑声。豫王“爱”实在多得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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