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命,当心本官用马鞭抽你!”他说着,劈头盖脸地甩荆红追几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他这点力气,对荆红追而言不痛不痒,却借着耳光声掩盖,送去细若游丝语声:“豫王信使定在此处,去救人。”
荆红追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是自家大人吩咐,又是在这种不得不演戏情况下,让他感到兹事体大,倘若不执行,怕会坏苏大人布置。
他用眼神悄悄问:大人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苏晏亦以眼神回答:放心,他再怎样,也不敢在王府杀。
荆红追略迟疑,又被苏晏用眼神催促,只好做出挨打后暗自怀怨模样,黑着脸退出花厅。
苏晏松口气。他此刻最担心不是朱攸苟对他不利,而是阿追固执,为守护他人身安全不肯听令。好在阿追在愚忠与信赖之间,选择后者,让他心底对自家侍卫不禁又高看几分。
花厅里只剩苏晏与朱攸苟二人。
朱攸苟知道这是要谈关键、谈利益,自觉胜券在握,大咧咧地往首位圈椅上坐,拿腔拿调地说:“苏御史终于想明白?本王毕竟是皇室宗亲,与本王作对,能有什好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苏大人。今后你只管你马政,休要动本王庄园,本王心头爽快,自然会把这封信妥帖保管。万你敢反水,呵呵。”
苏晏脸色有些发白,咬牙道:“王爷先把信交给下官再说。”
朱攸苟斜睨着他,只是呵呵笑。
苏晏脸由白转红,是副极为羞耻难忍情态,“王爷要怎样,才肯把信给?”
朱攸苟本只打算保住庄园,被他这委曲求全地问,不禁生出贪念——苏晏如今手握陕西重权,自己趁着千载难逢机会拿捏住他,为何不多圈些利益?草场土地只是部分,其他譬如战马、私茶、私盐,哪个里面没有巨大利润?自己怎就只抱着十几二十个庄园当宝?眼皮子还是太浅。
如此自反省下,朱攸苟当即调整目标与策略,起身来扶苏晏:“来来来,苏御史也坐,咱们好好聊,聊出个金山银山。”
他说得赤裸,苏晏忍不住皱眉,面露挣扎之色,仿佛体内正气风骨正与被迫妥协念头做着激烈斗争,最后无奈至极地长叹口气:“豫王此举,实在羞煞人也,必先毁之手书,再言他事。”
朱攸苟听出妥协之意,顿时眉开眼笑,安抚道:“苏御史放心,只要你与本王站在条船上,那封信就绝不会见光。毕竟事关宗室脸面不是?你既是王叔‘知己’,这点人情本王还是会做。”
知你妹己!苏晏被这个词膈应得像吃苍蝇,面色却脉羞惭难堪,闪烁目光扫着厅门,低声道:“此处厅门敞开,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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