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报答不
朕，那就报于天下吧！”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做什
儿女惺惺之态。你走吧，多保重，本王等你回京。”
“现在可否告诉
，你
真实身份？”
“大人是云中白鹤，志行高洁，从未对不住任何人。”-
苏晏狠狠
口咬在自己手背，不遗余力地咬出血——确，从开始就出错！他是金榜题名二甲进士，是司经局洗马、太子侍读，是大理寺右少卿、御赐庶吉士，是监察御史、陕西巡抚御史。
——他是苏晏，苏清河。
这辈子父亲苏可仁给他定下这个名与字，取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之意。他做不纨绔，也不愿做纨绔。
意识仿佛从极深幽潭底缓缓上升，冲破切混乱干扰，浮出水面。
苏晏如梦初醒般眨眼，周围景物逐渐清晰，正是清水营他所居住宅邸卧房中。他听见荆红追声音叫道：“苏大人？大人？”
血淋淋幻觉还未从神经末梢散去，他看着手背上咬出渗血齿痕，打个哆嗦，忙不迭移开视线，不敢再与荆红追那双猩红诡谲眼睛对视。
荆红追问：“大人在迷魂境中经历什？”
不可描述之处条件反射地疼起来，苏晏推开荆红追，翻身下榻，连鞋都来不及趿，就往房门口跑。
才跑到屋子中央圆桌旁，荆红追把扣住他肩膀，轻轻松松带回来，“大人不愿说也无妨，难道不想听听，经历什？”
苏晏撼不动对方铁钳似手，急道：“阿追，你是不是受什刺激，还是……”
他蓦然想起坠谷后，在山洞中，荆红追说自己修炼门名为魇魅之术功法，能在目光交触时，令人意识产生混沌，便于刺杀得手。因为收功时没控制好，缕外泄气息就险些把他魇住。如今看阿追这副模样，莫不是……被功法反噬，走火入魔？
“阿追，你这是走火入魔？怎样才能清醒过来？”苏晏脑中飞快闪过前世古装武侠剧大堆桥段，低头看看自己手掌，默念“抱歉啊试试效果”，随即扬手，巴掌用力抽上对方脸。
荆红追不躲不闪，挨记重重耳光，连脸都没有偏偏。他握住苏晏手腕，说道：“杀很多人，脚下堆满尸体，其中也包括大人。随后也死，死得很惨，很痛苦，可却很开心，因为终于可以和大人永远在起。”
他扭曲地笑，“知道这是迷魂术，所以最后走出来，茫然该去哪里。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该走得远远，离开大人，离开这座城，但不知怎，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又回到大人身边，就像生与死归宿样。”
苏晏微微颤抖着，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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