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腹诽，嘴里不敢多说什
，深深行
个礼，低头退去。
她莲步款款地走过后园小径，忽然被树丛阴影中伸出
只手臂扼住脖颈，拖进去。
男子冷硬暗哑声音，将她尖叫声锁在喉咙里。
“你去服侍他？如何服侍？你知道他多干净个人，怎可能收受这等下三滥贿赂！李融真是该死！谁都休想拖他下水，有
守着，谁都休想碰他！”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且语气森然，怎听也不像个正常人，黄鹂儿吓得两股战战，又被掐得发不出声，只能呜呜地哽咽求饶。
男子忽然闭嘴，沉默须臾，峻声道：“脱衣服！”
黄鹂儿眼泪哗哗地流，手上刻不敢拖延，把上袄儿和襕裙都脱。
正要继续脱亵衣，那男子又喝道：“滚！”她看见幽暗树阴中浮现出双猩红眼睛，兽瞳似摄人魂魄，直吓得瘫软在地，随后猛然醒悟过来，连滚带爬地逃走。
片刻后，树丛里走出个身形高挑，穿缨络纹妆花缎对襟袄儿、八宝团凤云膝襕裙女子，披着头瀑布般垂顺青丝，脚步飘忽地往主人卧房方向去。
苏晏在屋内铜盆里洗完脸，酒气散些，但越发犯困，于是打算小憩片刻，等小北小京吃完饭，再招呼他们烧水。
因为还未沐浴更衣，他也就没上架子床，就倚在旁边罗汉榻上，闭眼打盹儿。
忽然听见有人贴着他耳边，低声呢喃：“苏大人……大人。”
是阿追声音，却又有点不太像……这也贴得太近！
苏晏打个激灵，睁眼见面前站着个女子，乍看衣衫，以为是去而复返黄鹂儿，当即皱眉道：“不是让你走，怎又钻进屋里来。快走吧，否则喊人进来，你个女孩子家，脸面往哪儿搁。”
“苏大人要赶走？”
确是阿追声音！苏晏眨眨朦胧睡眼，定睛看清来人眉目后，不禁失笑：“阿追，你把人姑娘衣服剥？这是要暗中打探什，需要这样乔装打扮？”
话未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对方眼瞳竟变成诡异猩红色，眼角与口鼻处隐隐有血迹擦拭过留下残痕，且表情有异，看着像神志不大清醒样子。
苏晏坐起身，把抓住荆红追放在他肩头手，急问：“你怎？你眼睛——”
“眼睛，对，”荆红追扣住他肩膀，慢慢俯下身去，双眼血色欲滴，“苏大人看，看着。”
仿佛被股不可抗拒引力牵动，苏晏不由自主地望进他瞳孔深处。
他曾见过这双蛊惑人心眼睛，冷冽而美丽，星云漩涡似吸引着周围光线，使人无法思考，只能沉醉，目眩神迷。
但又与此刻看见不同——这不是星云，而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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