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几名锦衣卫们就如苍鹰搏兔般猛冲进去,正正对上霍惇亲兵手持刀剑,把苏晏与荆红追围在中间场面。
褚渊声如炸雷地大喝声:“锦衣卫在此,谁敢轻举妄动?全都放下武器,否则以犯上作乱论处!”
这嗓子直把亲兵们震得哆嗦。锦衣卫凶名赫赫,在两京是人人谈虎色变存在,即便灵州这样边陲之地,也是如雷贯耳。亲兵们惊疑不定地将目光投向霍惇,指望主心骨给他们拿主意。
霍惇惊愕过后,心底阵阵发寒,意识到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
他几乎是绝望且孤注掷地,把手伸向腰间暗袋,在触摸到玄铁飞刺锋利边缘时,灵台陡然清明——在做什?这才是自绝后路!用改良过飞刺,淬着老严亲手调制毒,这刺射出去,就是把们两人性命连同家人都起送入黄泉地府!
霍惇在最后刻醒悟过来,长叹口气,对亲兵下令:“收武器,撤去包围圈。”
褚渊先把苏晏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确认无恙后,才掏出锦衣卫腰牌,在霍惇面前晃,沉声道:“等奉皇命,护送苏御史前往陕西赴任。圣上有令,若有人危及苏御史性命,等可当机立断,先斩后奏。”
霍惇蜡白着脸,不吭声。
高朔眼底隐隐有泪光,朝苏晏抱拳半跪:“卑职失职,未能于乱兵中保护大人周全,险些辜负……辜负上官所托,还请大人降罪。”
这话其实很是不妥,他身为天子亲军,本应该说“辜负皇恩”,而不是将“上官”当做效忠对象。
然而当他历经艰辛再次见到苏晏时,油然生出股冲动,就是想让对方明明白白地知道,究竟是谁千叮万嘱、忧思如焚,将心上人安全交托到他手上。
他上官可以在暗中竭尽所能地安排与付出,可他却不能只做双沉默眼和手。
这句话不说出来,他不甘心!
苏晏眼眶瞬间就红。“七郎”两个字在他舌尖利刃般滚圈,吐不出,割得生疼,又化作狂烈而缠绵血腥味,将他温柔包裹。
为掩饰这股落泪冲动,苏晏把目光从高朔身上移开,个个端详着剩余锦衣卫,哽咽问:“其他人呢?”
锦衣卫们微垂头,不敢用悲痛去触碰他眼神。
“九个。加上在延安养伤,十个……还有半人,他们什时候回来?还记得他们每个人长相和名字……”
在场这九位铁铮铮汉子,哪怕血里来火里去早已看淡生死,此刻也无不动容。
褚渊强忍鼻腔里酸涩:“苏大人节哀。们会把同袍骨灰……带回京城。”
苏晏双手紧紧握拳,忽然走到他们面前,逐拥抱这些满身污尘臭汗锦衣卫。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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