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事不感兴趣,而苏晏还存着大半现代人心态,并未完全融入这个时代,听到这句话,心底依然感到羞耻与愤慨。
激浊扬清,不就是此行意义所在?苏晏很快冷静下来,问阿勒坦:“两天时间转眼即逝,你打算如何应对?”
阿勒坦叹道:“接受族里长老布置历练任务,来铭国贩马,原以为容易得很,看来还是低估此地复杂局势。目前也还没想出破局法子,只能到时再说,看能不能尽量把价格抬上去。”
苏晏暂时也没想到法子,主要还是圣旨与尚方剑这两样最重要法宝不在手里,同时身边缺乏震慑人心武力——哪怕只是几十名锦衣卫也好,否则大力破巧、直接碾压,可有多爽。
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联络上褚渊他们。
他按捺住心底浮起焦灼,对阿勒坦说道:“虽为你抱不平,但力量微薄,暂时也没想到什好法子。你之前说有事想请帮忙,不知能不能帮到。”
阿勒坦从怀中掏出个盒子,递给他:“这是那些征马官留下样茶,看着不错,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能否帮品鉴下?”
苏晏接过来打开,见是几两眉茶,茶叶条索紧结匀整、灰绿起霜,看着品相不错,又嗅嗅,香味浓郁。
——可有些太过浓郁,过犹不及,仿佛在掩盖什似。
他招呼小二拿壶沸水过来,拈起撮茶叶,在空碗里冲泡,然后抿小口。
茶汤在舌尖萦回不到两秒,被他呸呸呸地吐掉,脸难以言表之色。荆红追看苏晏神情,以为极其难喝,接过碗就着他嘴唇接触地方,也喝口,意外道:“还好吧?虽然回味有点微微苦涩,但香气格外浓厚。”
阿勒坦盯着两人喝过碗沿看,心头油然生出丝恼意。
他从未这般注重细节,且北漠部族不像中原人那讲究,十几个兄弟同喝个水囊里酒也是常态。此番却不知为何,看着碗沿那处交叠水渍缓缓滑落,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是你侍卫?”阿勒坦冷不丁地问苏晏。
苏晏正用清水漱口,“唔”声。
“瞧他不止想当个侍卫,”阿勒坦说着,朝荆红追野兽般龇牙笑,眉骨上那道疤便粗犷而狂野地飞扬起来,“他想爬到你上面。”
苏晏失笑:“这说也没错,谁还没有点雄心壮志,人往高处走,想争取更高权势地位,也是人之常情啊。”
荆红追面色森冷,眼神中几乎射出寒刃,要将对面不怀好意异族男人扎个对穿。他冷冷道:“这辈子都是大人侍卫,正如你这辈子都是个非族类马贩子。”
夷狄非族类,其心必异,强必寇盗,弱而卑伏,不顾恩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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