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跑!抓住那个女人!把剩下男人都杀!”接替首领职位鞑靼人用蛮语叫道。
名鞑靼骑兵斜冲过来,抛出套马索,套住马背上苏晏,猛地扯回来。
苏晏被这股大力扯得凌空飞起,砸在那名骑兵胸前。鞑靼人乌啦乌啦地怪叫着,将他面朝下用力按在马背,苏晏几乎听见自己肋骨折断声响,疼得眼前发黑。
他身体很想晕过去,可意志不允许,憋着口气,从袖中抽出匕首,手握马鞍猛地转身,自下而上挥向鞑子咽喉。
这鞑子警觉得很,向后仰身,利刃只割断皮甲系带,露出内中壮硕肌肉,和胸口上明显狼头刺青。那是只碧眼黑狼,利齿狰狞,仿佛要破肤而出。
股常年不洗澡汗臭味,混合着类似牛羊腥膻气,把苏晏熏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他噙着泪花,还想举匕再刺,被对方扼住手腕用力拧,匕首脱手落地。
苏晏下意识地挣扎推搡,想把对方推下马,结果这鞑子就跟扎根马背似,纹丝不动。
对方胸口狼头被蹭得有些糊,苏晏看着自己满指污黑怔:这纹身还掉色?鞑子连刺青染料都买不起,也太特穷吧?
鞑靼人满面怒容,嘴里不断冒出蛮语。虽然听不懂对方在骂什,但苏晏从他眼中看出野兽般嗜杀之意,只觉后背发凉,仿佛脖子下秒就要被拧断。
支羽箭如流星闪电般飞来,狠狠扎进这名鞑靼骑兵脖子,把他从奔驰马背上掀翻。
苏晏险些连带着被扯落,头朝下挂在马背上,听见身后遥遥传来荆红追呼叫:“大人,抓紧缰绳,脚勾马腹,稳住身形!”
黑夜降临在荒凉原野,耳边风声呼啸,剧烈颠簸中天地宛如又回到远古混沌片。苏晏全身骨头被震得散架,强忍手腕疼痛,拼尽全力抓住缰绳,按荆红追提示,双脚勾紧马腹,努力想要挪回马鞍上。
——坚持下,阿追就要到,再坚持五秒!
五、四、三、二、……零点九、零点八……苏晏极力数着数,虽然很想再数到小数点后两位、三位,但自知已撑到极限。舌头不知什时候咬破,口中满是铁锈味,血唾倒灌进气管,他剧烈呛咳起来。
战马无人驱策,任意狂奔,冲到道峡涧边,就在此刻个纵跃,横跨过五六丈宽大地罅隙。
苏晏力竭被甩落马背,半空中青色衣袍被劲风鼓荡,长发飞舞如瀑,宛如夜色中失翼青鸟。
追在后方荆红追眼眶红得像要滴血,脚尖在马鞍上蹬,将轻功催发到十二成,堪堪在内力耗尽最后刻接住他。两人顺着陡坡滚下去。
天翻地覆间,苏晏只觉自己被个火热怀抱死死护住。翻滚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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