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说过,你是‘过命兄弟’嘛。”
沈柒后槽牙都要咬碎,忍不住眉挑:“自然比不上苏大人对殿下关怀备至。想当年,臣还是垂髫童子时,叔父给臣写信,也是这般口吻哩,实是令人感念,多谢殿下让臣又忆及长辈片慈爱之心。”
太子愣住,怒火上涌,想骂他满嘴屁话,苏晏对小爷才不是慈爱之心呢!但旋即想到,他口口声声说是他叔父,影射也影射得不留把柄,如果自己主动往里套,那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时间,竟有些狗咬刺猬,无从下嘴感觉。
沈柒抱拳道:“皇爷吩咐差事,怠慢不得,太子殿下可否容臣先行告退?”
太子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吧,没事别在小爷面前碍眼。”
沈柒干脆利落地走。
太子气不过,狠踹步廊栏杆脚,把实木栏杆都踢折-
沈柒阴着脸回到北镇抚司,见公堂上还热闹着,他手提拔上来掌刑千户石檐霜,正给犯官上拶刑。
拶子是排串起来尺长木棍,书册似,两边绳索拉紧,木棍挤轧手指,十指连心,夹得人惨叫连连。
那犯官边惨叫,边咒骂,骨头硬得很。
“还没招供?”沈柒皱眉问。
石檐霜惭愧道:“卑职无能。”
沈柒听着惨叫声,犹如丝竹悦耳,躁动情绪逐渐平静,命人端来小口油锅,下面用火炭继续烧着,锅内沸油冒泡,灼热逼人。
他把拶子下端插入锅中,犯官手指便在油面上方被蒸汽烘烤,直痛得锥心刺骨。
沈柒冷笑:“再不招供,把你手指根根剪,落入油锅炸熟,再喂给你吃。这叫炸油条,想不想吃?”
犯官脸色煞白,咬牙不吭声,果真被削根小指,落在油锅里滋滋作响,炸得酥脆,滚烫地塞进他嘴里。
犯官吃得住刑,却吃不住自食其肉恐惧,只得五十招供:黄河决口,导致淮安带水灾,朝廷下发至州县九万两赈灾白银,山阳知县贪污两万五千两。听闻朝廷派监察御史来检查赈灾工作,便想拿出万两收买对方,谁料这御史刚正清廉,非但不受贿,还把他痛骂顿,说要上奏朝廷定他罪。山阳知县恐慌之下,重金买通御史仆人,用衣带将其勒死,伪造自缢身亡现场。
为脱罪,知县拿万两白银,疏通身为淮安知府自己,呈文到南直隶,导致布政使、按察使包括巡抚都接受z.sha结论。直到灵柩送到家,御史之妻发现丈夫遗留文稿中有“山阳知县冒赈,以利啖吾,吾不敢受”等语,怀疑丈夫死于谋杀,才进京喊冤。
景隆帝下令彻查此案,山阳知县畏罪z.sha。这淮安知府见无人对证,坚不承认受贿,只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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