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派臣弟去趟陕西,亲自和他解释?”
皇帝无语,半晌后叹道:“左不过座寺庙,拆就拆吧。母后那里,朕去说项。”
豫王又说:“还有那继尧,整个敛财神棍,张口就是故弄玄虚套路,看就想抽他。母后把他当个玩意儿,他还真当自己是玩意,见天往宫里跑,万和宫女弄出什丑事……还是赶紧处置好。”
皇帝也隐隐怀疑,太后除拿那个俊壮和尚解闷逗趣之外,还有点什别意思,碍于身份只不好说出口。豫王拿宫女做由头,这肆无忌惮地提,倒把皇帝不能说猜虑给戳动。
他警告似瞥眼豫王,转而对沈柒吩咐:“豫王话,你都听清?这事交予你去办,既要冠冕堂皇,又要掩人耳目,还要面面俱到。办好,朕升你官,办砸,你回诏狱,再蹲个月大牢。”
皇帝这话看似矛盾,但沈柒头脑灵光,心眼多、会算计,立刻就悟出话中之意——
皇帝和豫王要联手收拾妖僧继尧,但又不方便亲自出手。“冠冕堂皇”意思是,得找个无可指摘罪名,破他高僧光环,让他身败名裂,才能顺理成章地除去。“掩人耳目”意思是,这个罪名绝不能牵涉宫内。而“面面俱到”最难,既要让豫王顺利拆庙办学,还要让太后无话可说,甚至不能太坏她心情。
如此困难又奇葩差事,难怪皇帝会反常态,未见成果先把奖赏抛出来。找上他,大概也是觉得他办事快准狠,阴起人来隐忍而又果断——譬如捏住冯去恶把柄十年,等到最要命刻,毫不犹豫地出首告发。
沈柒知道皇帝这是把他当做柄黑暗中刀刃,专门用来除去不能见光障碍。但他并不觉得委屈耻辱或难以接受。
也许这就是他向峰顶攀爬时,最适合条路,是属于他道。
如果这样做,能让苏晏开办新学抱负得以实现,为他政绩添上光风霁月笔……沈柒低头,嘴角微微勾起,抱拳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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