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冠而逃!”
豫王半信半疑看他,拳头慢慢松开,冷哼道:“挂冠而逃,你就这点出息?”
苏晏干笑:“那能怎样,把他杀?还是反*回来?他是皇帝,若吃他哑巴亏,除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还能怎样,总不能因为个人,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幸亏今上圣明,不会做出这种荒*无耻之事。”
豫王微露不怀好意之色:“你若吃哑巴亏,又当如何?”
苏晏立刻板着脸答:“拿板砖掀你前脸儿!左不过个荒唐王爷,杀你是为民除害,被你杀就重新投胎。说不定阎罗王看在正直刚烈份儿上,下辈子补偿,让也去当个空食俸禄风流王爷呢!”
豫王因为他区别对待,气得要吐血。
“同样是天家贵胄,哪里比不过他!他不过比早生几年,若是嫡长子,君临天下之人就该是!”
“也许吧。但他长你幼,既成事实,王爷又何必枉自思量,徒增烦恼。不如以八尺之身,做有用之事。”
苏晏抽回手,就着跪坐姿势,后退几步,拱手伏地行个大礼:“今日多谢王爷解惑。王爷关怀,苏晏铭感五内,然而情之事不可强求,求王爷网开面,放条生路。日后但凡需要报答之处,只要不违天理正义,苏晏定当竭尽所能。”
豫王盯着他后颈,满面阴霾。
在他白皙修长后颈上,衣领边缘,隐约露出半朵嫣红印记。可以想象另个人是如何情不自禁地亲吻吮吸他遍身肌肤,在雪地种下这点点红梅,于床榻间楚雨巫云,颠乱不休。他用承欢时春情满面与娇声吟哦,转脸就对自己正气凛然,以这甜蜜三寸舌为锋利刀剑,在自己心口剜下块块血肉来。
仿佛有根紧绷许久、撕扯到极限心弦骤然断裂,豫王抓起面前案几,连同上面茶壶茶杯,同掷向水榭外,“咚”声砸入湖面,溅起巨大水花。
苏晏吓跳,方才抬起头,便被他揪着衣襟向后摁倒,压在铺着簟席木地板上。
伤口渗出血染红苏晏衣襟,豫王浑不在乎,只是凌厉俯视身下轻易牵动他情绪少年,像只饿极攫食鹰隼。
苏晏强自镇定,劝道:“有话好好说,什误会都可以解释,犯不着动手……哎,你伤口真要崩线,万扯个七零八落,再也缝不起来可怎办?这可是你自己手!”
豫王声音宛如在胸腔里经过千百次撞击,才沉浑而激楚地传出来,“你在乎手?自己都不在乎!”
“他要名字、封号、藩地、军队……拿去就拿去吧,又不是非得和他死争!都做好辈子当个闲散王爷准备,结果老天爷把你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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