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脱弦之声,尚未来得及看清情况,战场上多年厮杀磨炼而出警觉反应便已自发启动。
他毫不犹豫地将苏晏往身后护,只手扯出旁边供桌上铺设吊穗金丝绒桌帏,在半空中挥舞成轮金色满月,劲风呼啸,将近身箭矢尽数掸落。
金不叹见点子扎手,咬牙取出支精心打造子母箭,装入弩盒,绕到侧方瞄准男子身后少年,发射出去。
他深谙拳打软肋道理,对方若是回身救护,身法间必会露出破绽。
子母箭射到半空,蛇信般嘶嘶作响,猝然分裂成三股,分别从上中下路,袭取目标。
豫王抖动桌帏,扫落两支,最后支子箭已逼近苏晏眼前。千钧发时,他反手挡于苏晏面前,抓拧腕,卸去箭矢上力道,将之牢牢扣住。
陨铁打造锋利箭簇,在他掌心切出两道深可见骨伤口,鲜血立刻泉涌而出,滴滴答答洒在地面。
豫王将染血铁箭掷于地上,厉声喝道:“哪里来草寇凶徒,敢袭击朝廷命官!”
卫浚在金不叹动手同时,便已猫腰钻进神龛前供桌底下,连滚带爬躲到殿内巨大金柱后面,根头发都不敢露出来。这会儿听见厉喝声,忽然觉得这声音辨识度极高,很有些耳熟,愣怔过后,大叫声:“住手——”
“——统统给住手!”他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从柱子后探出半个脑袋,看清被包围住男子。
可不正是天子胞弟,太后最宠爱小儿子,当朝豫亲王?眼下正血染左手,面色铁青地怒视着他。
卫浚捶胸顿足地,bao骂金不叹等人,又对豫王连连谢罪,骂这班废物连刺客都能认错,不慎误伤王爷,实在该死!他用人不明,也有错,当竭尽所能赔偿,万望王爷宽宏大量,别把这事闹大。
豫王对他本就没好感,此番莫名其妙遇袭受伤,哪里肯善罢甘休,重话句接句地甩出来,砸得卫浚抬不起头,只味点头哈腰,只差没跪地赔罪。
苏晏受惊过后迅速回神,意识到卫浚张网已待人是吴名。而吴名可能出于某种原因姗姗来迟,导致豫王被误认为刺客;也可能他已然潜伏在灵光寺中,寻找出手机会。
卫浚这算是打草惊蛇吧。苏晏对此有些幸灾乐祸,这老王八非但如意算盘落个空,还将自己底牌全都,bao露给对手。自己或许还有机会拦下吴名,劝他从长计议,不要贸然行事。
只是豫王莫明遭受这场无妄之灾,还伤手,实在是倒霉透顶。
好歹是因为护着才受伤,总不能置之不理,苏晏想着,从怀中抽出条擦汗用干净帕子,帮豫王包扎手掌上伤口。
两道伤口平行横贯手掌,皮肉被利刃划得很深,猩红花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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